“四宝……”
二舅还沉浸在某种说不清楚情绪的中抬手轻轻的摸我的脸,力道时轻时重,他在尽力的克制自己,但控制不住。
指甲刮得我脸这个疼,我只能装着不疼,感动的跟十年八年没见着二舅似得看他,“二舅,我可想你了,四宝可想你了……”
嘴里说着,抽空却不停的给小六使着眼色,吸着鼻子在那开口,“小时候,你特意用绳子给我做的秋千,你还记得吗,麻绳子做的秋千……”
神呐,快救救我吧,我不想脸被这铁钩子挠废还装的特感动啊!
我虽然不是靠脸吃饭可我也不想还没等出山就被毁容啊!
小六接到我的指令倒是马上行动,这算是我们俩从小到大练就的默契,一个眼神,或者是一点提醒,他会明白的,不过我说的这么明显我想就算是弱智都会懂了吧!
心里各种腹诽,眼睛看着二舅却泪意盈盈,心酸一方面,还有疼也是一方面,我真正的二舅哪里会这么用指甲挠我,也太不卫生了啊!
“秋千……秋千……”
一听我提到秋千,二舅散着鱼腥味的嘴里开始发出笑音,“我做过秋千的,两个秋千……”
“对,是两个,一个高的,还有个矮的……”
我颤着声音应着,因为个头的关系实在是看不到二舅的身后,不过一根粗粗的麻绳倒是从二舅的头顶搂下来了,心里微微的一放,伸手猛地对着二舅的心口一杵,“你就是这么推着我荡秋千的!!!”
出手突然,二舅一个踉跄,站他身后的小六和二舅妈随即把绳子往二舅的上身一兜并迅速嘞紧缠绕,二舅当即翻脸,胳膊抻着就要挣开绳子,“谁要绑我!!”
小六的脸憋得通红,绕了一圈后和二舅妈一人拉着一边的绳头,“四姐!拉不住!我爸的劲儿太大了!!”
我毫不含糊,一口咬破自己中指,对着二舅的脑门鼻尖下巴连点三下,“封你浑身气门让你有气力不出!!”
“啊!!”
二舅开始大叫,绷的全身的血管都开始高凸而起,我知道我道行不够,血的辟邪能力也很卑微,借着黑妈妈的气压不了他多一会儿,反手就拿起那个一直烧香的碗,指尖对着里面的落了香灰的大米一搅,抓起一把后直接塞到了二舅大叫的嘴里,“堵!!”
他像是很疼,如同这大米烫嘴,头剧烈的摇晃,额头青筋直起。
“拉住了!!”
我大声的提醒着二舅妈和小六,一把扯过二舅的手,他长长的指甲现在倒是省事儿了,反手用力的一掰,脆生响起,我看着手上如铁钩子一般的黑指甲心里一阵恶心,从小六的身旁一绕,用这半截指甲对着二舅的后背一挠,同时中指在大椎上伴血一划,“出!!!”
气弱。
二舅惨叫声不绝于耳,他想挣扎,但出力气口被我暂时封住,动弹不得,可挣扎的力气惊人,我浑身都疼,这样下去,二舅不出三五分钟力气就得冲出来把我们几个全都撂倒!
有些着急,看了眼炕上还剩下的半瓶白酒,腾腾腾的跑到黑妈妈那屋,又抽出三根檀香点着,奔到二舅不停的挣扎的身后单脚用力的捶地,“五方弟子,听汝之命!白山薛葆四前来召请,无需临身!给汝之气,以挡外邪!!!”
“啊!!!”
二舅冲破了我的封罩,两只胳膊大力挥舞,二舅妈和小六当即就随着力道左右摇摆,“四姐!!”
我身上忽然冲进了多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嗓音一喝,“让开!!”
二舅妈跟小六同时松手,不然也拉不住了,我眼见着二舅回头龇牙咧嘴的瞪我,一口白酒下肚,忽觉爽极,脚下退着,又生喝了几口,直到浑身舒畅,血之灼灼。
二舅伸手就要掐我,我身体异常灵巧,侧头躲过后却整个人跃起掌心大力的对着他的额头一拍!
“还不给我出来!!!”
二舅像是被我击到了罩口,身子一顿就在原地僵住,时机正好,我两步绕到他的背后,没办法好好的走路,身体里的气实在太多,带着我各种蹦跳,又喝了一大口酒,对着二舅的后背一喷,随后抓过碗里还剩下的生米,就着香灰塞进我自己的嘴里,我像是要自己这么做,又像是被人指引,一套动作下来用意是心知肚明,但究竟是自己的想法还是存粹被人引导这个却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