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雕的敏锐在被禁锢住的九婴面前占尽优势,那伤痕累累的蛇头始终无法扑捉住蛊雕,每次总是差之毫厘可蛊雕却准确无误的在九婴身上留下伤口,虽然这些伤害不至于要了九婴的命,可这样下去九婴也无法帮我们冲破朱厌的防线,九婴那庞然大物的身体活动本来就不如蛊雕敏捷,加之身体被禁锢住更是无法灵活自如。
扬起的头依旧不肯屈服的试图咬住蛊雕,我看见九婴拼尽全力想支撑起身体,甚至四周那些不顾一切拖住铁链的朱厌都难以再坚持,那唯一挣脱铁链的蛇头看准时机迎着俯冲下来的蛊雕毫无畏惧的张开血盆大口。
就在接触的瞬间蛊雕双翅一扬轻而易举闪避开,两只锋利无比的鹰爪深深陷入蛇头之上,任凭九婴如何摇晃也摆脱不了,若是其他蛇头没有被禁锢住会帮忙攻击,但如今那是九婴攻击的盲点,任凭尖锐的鹰爪陷入蛇头之中血流如注也无可奈何,我想可能九婴从未受到过这样的伤害,那钻心刺骨的巨痛让九婴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嗷!
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的蛇头猛然竖立起,从张开的嘴中迸发出一声充满痛苦和愤怒的嘶鸣,这一声比之前的惨叫声都要猛烈,我这才看清楚九婴的一只蛇眼如今只剩下一个漆黑的空洞,黑水混杂着鲜血从里面流出来,蛊雕那无坚不摧的鹰嘴竟然啄瞎了九婴的眼睛。
在维龙山白泽告诉我十二祖妖的情况时,除了刑天因为是死后被封为祖妖所以白泽不清楚,之外每一个祖妖都有弱点,而这九婴的弱点便是它的眼睛,这是它全身最薄弱和致命的地方。
九婴受到如此重创加之所有的气力都用来抗衡身上被锁缚的铁链,惨叫一声后知道不能再让蛊雕留在头上,否则另一只眼睛也会被蛊雕啄瞎,九婴那高扬的蛇头始终无法摆脱蛊雕,然后我和太子看见九婴猛然把巨大无比的蛇头重重的砸落在地上,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声蛊雕敏锐的飞到空中,而九婴却痛苦的在地上甩动着头,眼睛中流淌出的黑血溅落的到处都是。
四周的朱厌并没有给九婴留下喘息的机会,刚摆脱蛊雕可四面八方投掷来的铁链又紧紧捆缚住那个蛇头,这一次九婴竟然没有挣扎和反抗,可任凭那些朱厌如何拖动那蛇头只是用一只眼睛盯着在天空中盘旋伺机继续攻击的蛊雕。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九婴那九个蛇头的眼睛早晚都会被全部啄瞎,我看着都咬牙切齿,蛊雕在空中发出一声凶残的鸣叫,再一次向九婴俯冲下来,我忽然看见九婴这一次竟然没有再百折不屈的迎面而上,反而慢慢低下了头整个被锁缚的身体也在随之缓缓弓起,然后我看见九婴那被黑色鳞甲所覆盖的身体有一团红色从胸口向身体各处蔓延。
顷刻间九婴整个身体向是一团炙热的火球一般,就在蛊雕冲袭下来的那刻,一股炙焰从九婴低垂的蛇头中汹涌澎湃的喷射出来,那烈焰在地面爆裂开猛然向四周迅猛的扩散,周围那些盾牌的屏障阻隔了烈焰,顿时向空中缭绕而去。
我在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九婴终于开始显露它那无上的妖力,这妖火焚天以至于近在咫尺的蛊雕也知道忌惮,双翅一扬避闪开来重新飞回到空中,这蛊雕果然是异常敏捷电光火石之间竟然能躲开,若是再慢丁点怕是已经被九婴的妖火烧成灰烬。
我在灵山见识过九婴的厉害,这些朱厌即便力气再大可终究只是蛮妖,根本无法抵御九婴的妖火,那些锁锢在九婴身上的铁链顷刻间被熔成铁水,就连四周的盾牌屏障也在开始熔化,更不用说后面的那些朱厌。
眼看九婴就要脱困突然从防线的深处传来阴沉的声音,我和太子看见被朱厌团团保护的巫抵举着巫杖,口中快速念着我和太子完全不懂的巫咒,随着他手中巫杖慢慢移动,那些在烈焰之中被熔化的铁链和盾牌甚至还有数之不清的朱厌顷刻间凝固在九婴的身上,如同一座厚重的铁山一般重重把九婴压在下面。
我这才惊讶朱厌这个妖物的神奇,在九婴的烈焰之中不计其数的朱厌被烧死,可身体竟然不会毁灭依旧保持着死前的样子,那些紧紧相靠的朱厌在巫抵的巫法下如同铜墙铁壁般凝固在一起,之前九婴还能挣扎而如今重负之下完全不能动弹。
那些不断喷涌出来的火焰始终无法烧毁四周已经凝固在一起的枷锁,炙热的烈焰中那些已经在巫法下变成雕塑般的屏障被灼烧的通红但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