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大会儿,麻姑摇着轮椅过来了,吴乐乐立即迎上去问:“麻姑,怎么样?您能给小刀解毒吗?”麻姑沉重地说:“这是一种十分歹毒的蛊,名为血蛊,类似情花蛊,下这蛊的人,一心要置对方于死地,可以说,是无解之蛊。”
“啊?”吴乐乐大吃一惊,慌忙央求道:“麻姑,您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要救救小刀。”
我淡淡地说:“人生死有命,我若真的要死,神仙也救不了。”
于封也站起身说:“天下没有解不了的毒,麻姑,你是蛊毒这方面的专家,我想这种蛊应该难不到你。”
“那当然了!”夏夏立即应道:“我妈可是天下最厉害的解毒专家,任何蛊毒都难不倒她!”
麻姑来到我面前望着我说:“你还能活到现在,我很惊讶。我也没有把握完全解除你身上的蛊毒,不过可以先抑制蛊毒的发作。”她说着递给我一粒黑色的药丸,叫我伴水服下,然后叫夏夏给我端来一碗清水,我接过水,与黑色药丸一并吞下。麻姑又说:“要解这种蛊毒,需要一些特殊的药引,现在我家里还差两味药,明天叫我女儿去镇上买,今晚,你们就在寒舍休息。”
吴乐乐忙不迭向麻姑道谢,麻姑说:“你先不用谢我,这种蛊,能不能解,我现在尚不清楚,要等服了药后才知道。”
接下来,麻姑给我们作了介绍,那四名女子都是她的女儿,分别叫如凤、晴儿与小溪,夏夏最小。对于这么一家为什么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我们都没有问,也不好问。
第二天一大早,麻姑叫如凤、晴儿与小溪去镇上买药,夏夏吵着也要去,麻姑没让她去,说她爱吵闹,担心她会惹麻烦。我们一直在麻婆家里等。昨晚服了麻婆的那黑色药丸后,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再也没有头昏。
麻婆说,需要一种草药,家里所剩不多,叫夏夏去采,我与乐乐自告奋勇,也要去采,夏夏朝我和吴乐乐看了一眼说:“你中了毒,就别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吧。”于封对夏夏说:“要不我陪你去。”夏夏立即说:“好啊好啊。”然后背起背篓提起一只小锄头与于封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吴乐乐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对我说:“那个夏夏好像不怎么待见我们。”我说她应该是不怎么待见我,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吴乐乐嘿嘿笑道:“终于碰到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孩子了,以前你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我轻叹一声,说起以前,其实没有一个女孩子喜欢我,我在十八岁以前不但没有找到女朋友,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直到遇见了吴乐乐……
不到一两个小时,于封与夏夏回来了,于封拿着采回来的一只草药问麻婆:“这是要给小刀解毒的一味药?”麻婆说是的,于封疑惑地道:“这……这会是药?这可是断肠草啊!”我和吴乐乐听了,也微微一怔,吴乐乐立即跳过去接过那草药一看,真的是断肠草,便对麻婆说:“麻婆,您确定这是要解小刀身上蛊毒的药?”麻婆淡淡地说:“是与不是,我心里清楚,你们不必提醒我。”
正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停在家门口,如凤从车上跳了下来,急匆匆走进屋,对麻婆叫道:“妈,不好了,出事了!”麻婆说:“你别急,慢慢讲。”
如凤她们今天去镇上是去买一种药,叫鹤顶红,问了几家药店都说没有。在问到最后一家药店时,药店里坐着一个年轻人在喝茶,他朝如凤三人看了一眼,问她们要买鹤顶红干什么,如凤自然不会说实话,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那年轻人又问她们要多少,如凤说要一两斤,那年轻人一听就皱起了眉头。
鹤顶红一般的人都知道这是何物,一两都能致人性命,何况要一两斤,那年轻人再次将如凤三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说你们是哪里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如凤说你到底有没有?那人说有,不过需要她们去取。
那个年轻人自称叫杨三炮,开着全国最大的一家药房,分店有几百家,所以他那儿什么药都可以,只不过鹤顶红是特殊药物,在花桥岩寨这儿根本就没有,况且她们需要量大,所以她们得等,然后引她们进了一间屋子,让她们在茶几前坐上,泡茶给她们喝,边泡边打听她们的情况,问她们的家在哪儿,买这么多鹤顶红用来干什么,寨子里是否有比较有名的人等。
晴儿不耐烦地说,既然要等,那她们就先走了,等鹤顶红来了她们再来拿货,然后与如凤她们就要走。杨三炮说药物很快就会到,最迟不过明天,今晚不如她们三姐妹就住在他这儿,一切食宿免费。晴儿说不便打扰,她们明天再来拿药,杨三炮的脸色顿然变了,黑着脸说鹤顶红是毒物,而她们一下要买这么多显然是要谋财害命,她们轻则要罚款,重则坐牢枪毙!
三个姑娘立马就给怔住了,这杨三炮变脸也变得太快了吧,小溪说她们没有谋财害命,杨三炮就问她买鹤顶红干什么,小溪说是用来救人的,杨三炮问救谁,小溪说是一个昨天来的陌生人,杨三炮指着她们三人恶狠狠地说:“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孩吧?这鹤顶红是毒药,还能用来救人?你们是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