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那么嫉妒人家姑娘把手绢丢给了我,那我让你好啦,给你。”
唐千夙将方才接到的手绢丢给花十三,背起手她步伐轻盈钻进了人群之中。花十三将那手帕一丢,跟了过去。
“我并非嫉妒人家姑娘把手绢给你。”
“那你嫉妒什么?”
“我……”
“十三师兄!”朱薰儿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唐四哥哥,你们出来玩也不叫上我们?”
现在朱薰儿只要跟凤绯夜在一起,说的都是“我们”。唐千夙看着那两人揶揄道:“我们哪里敢打扰二位的美好时光啊?”
“公子跟十三不也是二位吗?”凤绯夜说道。
“确实是二位。”花十三站在唐千夙身侧,那么理所当然。
凤绯夜看着两人并肩而站,方才就看到他们在摊上买东西,两人举止亲昵。虽然都是男儿身,但两人却比兄弟更显得亲昵。凤绯夜不动声色问:
“那么接下来二位是要去哪儿?”
“据说前边有人在放花灯,我们正打算过去瞧瞧,要一起吗?”唐千夙问。
朱薰儿看向凤绯夜,其实她更喜欢单独跟凤绯夜在一起。凤绯夜却没留意她的眼神,只是看着唐千夙问:“我们不会打扰到你们的雅兴?”
“哪来那么矫情的话,一起走吧。”
在北茫大街的中央,有一条河流过,河水将街道分成了南北两道。此时河边花灯如昼,星星点点倒影在河中,犹似银河流经地面。
花灯之下有年轻男女成群结队,有的一起点灯,有的一起欢笑畅谈,有的是姑娘红着脸把香囊塞进情郎手中。画面俏丽胜过灯会。
唐千夙等人行到拱桥边,桥下清水河微波荡漾,河面之上开遍莲花,莲花之中点着一盏小小的蜡烛,火光在风中摇曳,承载人们愿望随着水流飘向远方。
“别处河面都结了冰,怎么这河倒是水波荡漾。”唐千夙说道。
“为了迎合灯会,之前就用术法把冰面给去除了,每年都会如此。”
朱薰儿是地道的北茫人,自小在九重门生活,所以对北茫的习俗略知一二。
唐千夙看到了这河的南北岸是全然不同的形式,来了兴趣。
“这边有人有人放灯,那边有人在勾灯?”
“这个通常是年轻男女的习俗,这边河的在花灯里写下心上人的姓名,那边会有人拿着竹竿来勾,念出的名字主人若在,还能促成一段姻缘呢。”
朱薰儿正说着,卖花灯的小贩立即就把花灯塞朱薰儿手里:“姑娘知道那么多,还不如放一盏灯,求个良缘呢。”
朱薰儿闻言挑眉一说:“你个没眼力见儿的,没看到本姑娘的良缘吗?”
朱薰儿将凤绯夜拉了过来,跟小贩示意。
小贩一看凤绯夜那倾城的容貌,看痴了须臾立刻又笑着说道:“那姑娘就为良缘许个愿,保证您与公子和和美mei到永远。”
和和美mei到永远,这话她爱听。“绯夜,我们去放灯好不好?”朱薰儿揪着他的衣袖晃了晃,“人家想去。”
“那就去吧。”
朱薰儿立刻欢天喜地买了两盏,便拉了凤绯夜往河边跑去。
小贩又走到了花十三面前:“公子可要一盏?看上谁家姑娘就写上,保不齐人家就在对岸,偏巧就成了段金玉良缘人间佳话。”
“不必。”花十三推拒。
“怎么会不必?公子若还没心上人也会有个至亲的家人不是?放个花灯祈个福。功名、前程、姻缘,求什么都成,灵验着呢。”小贩热情的很,一个劲儿地给推介。
花十三看了一眼唐千夙,就把灯买下,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唐千夙:“给,把你心仪姑娘的名讳写上,兴许她在对面。”
唐千夙接过去:“我那么多姑娘,一盏灯哪写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