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博洛惊呼的没错。
如果绣月死了的话,那么毫无疑问,岳效飞这个杀人魔王一定会杀光所有满人。尽管他曾经认为在华夏大地之上不搞什么灭族,可现在他们已经伤害到他最心爱的爱人、儿子。
他可以要救世军用工业化流水作业方式,杀掉扶桑五百多万人,杀掉全部印尼人而且不留活口。不会屠杀几十万真正的满人?那才真是看错了岳效飞的狠心!
那宇文绣月死了吗?
没有,或者说暂时还没有,这利益于她仅仅只喝了两杯,毒药的效力不那么强,只是命运已经悬于一线。
曾经唱出无数人传唱的歌曲的美好嗓音,现在只能夹杂着呻吟,低低呼唤着她的夫君。
“夫君……夫君啊!我……我好痛啊……”
剧毒的搅痛使宇文绣月美好的身体,伏在窗前的小几之上,在那儿看得见明亮的如同明镜的月光。
疼痛的恍惚之中,宇文绣月仿佛回到延平王士和府中的后园之中。那天,也似今天一样。
后园之中的花木扶疏在月光之下,把美丽的如同梦幻般的阴影洒在小塘的水面之上。皎洁的月,横在乌黑的天上,为天空、大地铺就一袭淡银色的晚装。
“夫君……夫君……”
剧痛之中,宇文绣月呻吟出声。她挣扎着拿眼睛看着那明亮的月儿,努力回想起自己找到了当世李靖的日子。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精钢……我发奋图强做好汉……”
宁静的后园之中,那歌声就如同一只在秀美丛林之中猛虎,那是那么凶猛、那么强健,摧折秀林,践踏嫩草。有的时候,它又有那一点顽皮,或者说顽劣罢!
“夫君啊!……多雄壮的曲子、多好的词啊……你唱得好难……哦,我……我就要死了吗?……夫君……天黑了!你不来陪我么!”
眼前已经被黑色完全遮掩的宇文绣月,仿佛处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感觉到了孤单、寒冷,她想要找到一个依靠。
朦胧之中,仿佛看到了红烛,仿佛她又回到距延平不远平安镇上,那个美丽的绮梦之夜。
酒醉的岳效飞,初次的笨拙、粗鲁……可现在,在生命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使人留恋,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络血痕划过宇文绣月唇边,划过她那惊人美丽的脸颊,仿佛一曲生命咏叹调,划出曲曲折折的曲调。
“夫君……夫君……我……要走了呢!……夫君……”
她大睁的眼睛之中带着对于生命眷恋,带着对自己夫君的挚爱、对自己孩儿不舍……
直到此刻依然美丽、芬芳的香唇似乎在颤抖着,在轻轻歌唱着那没有了声音的歌谣。
“世上有朵美丽的花……那是青春吐芳华……”
这时隐约之中,宇文绣月似乎听到有人,赶开在自己身边哭泣的仆妇们的声音。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
最后,宇文绣月瞌上了美丽的眼睛,她仿佛沉睡了般。
几乎在黄山在博洛府上完结他丑恶,但仿佛很“聪明”的生命的同一时刻,在宇文绣月的生命在剧毒下煎熬时刻,寇白门那里也并不平静。
仿佛在一瞬间,一切静止不动的事物都开始超常规的运转,还是说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呢?
在软禁寇白门的旅行车外面,依然是那些手执连射火铳的火枪队的士兵们。依然是密集防守的阵形,为了他们自己小命一个个也算是忠于职守。
然而,这时闯进来一群士兵。可是守卫却如同没有看到一般,因为他认得那是他们的分队长,领头的就是李铁。
“注意警戒!”
李铁声音威严的发出命令,同时他还检查为了防止神州军为了突袭营救,在旅行车上布下的火药的引线,以及看守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