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打扰了三位的雅兴!只不过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吃药的时候了,不知道我能不能稍稍打搅一下呢?”
林玥儿的脸上带着斯文的微笑,眼里的神情可是不客气的写着逐客令。
岳效飞心中稍有些不耐烦,心里还一个劲嘀咕。
“这小丫头刚到神州城的时候多可爱啊,一说话先脸红。瞧瞧现在,都变成什么模样了!中华明月湾的女人们啊,是真不得了!”
心里一而嘀咕,才打算说上两句难听话,把林玥儿打发走了事。但扭头看到的是那张与绣月想像的脸孔,心里不由一痛,也就没了再谈话聊天的兴致。
心中轻轻一阵喟叹,将手中的酒杯放一旁,向李淏与慕容卓招呼了一声。
“唉!没办法,我是病人呢!你们两个聊吧,我要听从医生小姐的安排呢!”
岳效飞话音没落,一旁的慕容楚楚已经接上了他的话。
“是哟,我的夫君大人,你终于还想得起来你是个病人呢,真是件好不简单的事呢!”
一面说着,一面上前拉住了岳效飞的胳膊,一付“你要不听话,看我敢不敢押你离开”的模样。
慕容楚楚凶巴巴的话音里,岳效飞只好向两人苦笑一下算是打个招呼被押解出屋。
慕容卓举着手中的杯子眼睛看着杯中的液体就是不吭气,李淏也只管喷云吐雾全装做没听见。
最终,岳效飞被慕容楚楚押解到了船上医务室中,而慕容楚与望月绫乃如同商量好的一般,再度携手离去。诺大的房间之中,又只剩下了岳效飞与林玥儿两人。
岳效飞趴在病床之上,老老实实的让林玥儿为他扎上针。
这次岳效飞很幸运,因为他不远的地方正好有一个盛装着深色药膏的玻璃瓶,而坐在岳效飞身侧为他“行针”的林玥儿的表情,恰好被反射在上面。
岳效飞发现,林岳儿看着自己的眼神之中,似乎包含着什么很深的涵意,仿佛有千言万语就要呼之欲出一样。
岳效飞有些好奇,因为一直以来林玥儿一向是公事公办的模样。而今天,就在将要回去的今天,她的表情似乎与平日那种公事公办的样子不大一样,所以他多嘴的问了一句。
“怎么,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等了一下,没有听到回音,岳效飞接着说。
“大概我是你的病人里最不听话的一个,好在,我们马上就要回去江南!你很快就会得到解放,不用再对付这个难伺候的我了!”
一面说一面扭过头去看林玥儿,哪知林玥儿一见他回头,慌忙佯装取物,而把头扭向一边,似乎顺带着擦了一下眼睛。
由于背上扎着针,岳效飞不能乱动,只好追问了一句:“你好像哭了,你辞职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出了什么事吗?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对我说,或者你也可以对楚楚说。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开口就是……!”
哪知林玥儿回过头后道:“我没事!”似乎怕岳效飞不相信,又加了一句:“真的!至于辞职,我只是不习惯在船,感觉太过拘束罢了!”
岳效飞再扭过头,毕竟老这样扭着头,脖子会酸的。回过身,他舒舒服服的伏在病床之上又接着说。
“是吗?就是这么简单的原因,不是因为我是个不好伺候的病人吗?”
林玥儿被岳效飞的话逗笑了,轻笑了一声道:“你算得是我见过的最不听话的病人了,要你戒口,我看你无论是喝酒、抽烟还是过食荤腥可都没戒呢,尤其你吃辣子的程度,实在是有些怕人呢!”
岳效飞趴在枕头上的脑袋晃了晃,反驳道。
“如果整天让我吃白粥的话,还不如干脆戒了饭算了,再者我是男人啊!男人不吃肉吃什么,回头长得和个豆芽菜一样,我又没打算穿裙子,何必呢!”
林玥儿听着岳效飞不着边际的歪理,看着他背上由于徐烈钧、黄固“早训”的功劳,而隆起的一块块肌肉,不知想到了什么,俏脸之上突然一阵飞红。
而这一红恰恰因为又没听到回答而回过头的岳效飞看在眼里,一怔之下心想:“这丫头,刚上船的时候,成天冷冰冰的,如果每天都是这个表情的话,老子我啊,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当然,岳效飞也仅是说说而已,毕竟这里的事情已经办完,而他的身体已经大致恢复,是回去面对自己该面对的事了。
既然明月号已经到了回航的时候,那么还是算了吧!所以岳效飞很快就在慢慢涌起的酒劲之中,趴在病床上舒舒服服的迷糊开了。
他的背后,已经开始在为岳效飞“去针”的林玥儿,他看岳效飞的时候,眼神之中分明透露出一股留恋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