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邕自然也清楚当下之际,也只能够如此,只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丞相这话谁都懂,问题是该怎么才能将这事情给做好。陈邕并不打算为难自己,只能将这问题又重新丢给了丞相。
京都的这些人平日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突然间被人给打到了家门前,一个个估计还没有缓过神来呢,眼下要那帮人去冲锋陷阵,这无疑就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别说指望那一帮人大战,这些家伙不扯后腿,陈邕觉得自己都该谢天谢地了。
陈邕并不想为难自己,当即从自己的袖口之中掏出了一块令牌,让身旁的太监总管呈到了丞相的跟前,开口道:这块虎符可以调动城外的驻兵,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务必陈国的京都。
丞相看着眼前的令牌神色肃穆的接了过来,而后跪地磕了一个头,道:臣一定不辱使命。
去吧。陈邕挥了挥手,脸上已经显露出了些许的疲态。
不过看着丞相即将要迈出大殿的身影,陈邕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鬼使神差的叫住了他。
丞相的身形顿了一下,回过头来不解的看向他,陈邕叹了一口气,却是缓缓说出了一句:爱卿,朕现在能够指望得上的也只有你一人了。
看着在这一瞬间仿佛瞬间像是老去了十多岁的帝皇,丞相心中说是一点都不触动那也绝对是假的,不过他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随即开口道:皇上放心,臣就算是搭上我这条老命也绝对不让瀚寇有半分得逞的余地。”
陈邕看着那道人影逐渐远去,却是久久都么有收回目光。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势却也并没有丝毫有见好转的趋势,这让陈邕更加的心乱如麻心浮气躁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离他交出那一枚护符已经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而太阳也已经快要落下山去了。
残阳如血,映照的正做皇城也都变了颜色。
皇城之中更是弥漫着怎么都散不开的压抑的气氛。
皇上,该用膳了。
太监总管见陈邕看着天边的火烧云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不由走近了一些,小声提醒道。
陈邕一想到当下的京都的形势,哪里还能够提起什么胃口?
眼下的京都就像是风浪之中一叶随时都可能被吞噬的小船,而顾承麟率领的大军,显然就是那无可抵挡的风浪。
而他在这场博弈之中,也只能担当一个驾船的船夫罢了。
而这种情况却并不是最糟糕的,最让他头疼的是,眼下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驾驭的这一艘还是一艘已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破船,而他并没有能够修复好他的能力。
如此一来,不得不让人担忧小船被风浪吞噬似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丞相那边没有传来消息吗?陈邕转而反问道。
太监总管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只不过当下这种时刻在他看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只不过对于陈邕他却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将心里的话给和盘托出来的,当即开口道:回陛下的话,并没有消息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