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靖远侯原本提着的心,这才算是重新放回了肚子里:“你说的是真的?”
“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知道吗?”戴子越一脸风轻云淡的道。
“陈江成要怪也只能怪他没有本事,没有守好城门也就算了,居然还被顾承麟的人给活抓了,人是死在大牢里的,就算是陛下想要追究,那也只能够找顾承麟算账,不可能会有人怀疑是咱们动的手脚。”
“就算顾承麟那边的人有所怀疑,可是他们说的话除了他们自己人,谁还信呢?若是他们真的一口咬定是咱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是,陛下要是追查起来,咱们就一口咬定这是敌人给咱们设下的圈套,意在让咱们从内部开始瓦解。”
不过那样的可能性却是微乎其微,他都能够想得到的事情,相信顾承麟不可能不会想到这一点,只是就算对方真的那么做了,戴子越也可以有恃无恐,毕竟眼下这危机关头,这陈国的朝廷能指望的上的人除了他爹,恐怕也已经没有别的人了。
想到这里,戴子越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意有所指的道:“况且,眼下咱么的陛下能够撑到几时也还说不准呢。”
靖远侯本来已经怒气渐消了,突然间听到他这话不由脸色又是一边,对着他低声的喝道:“住口!”
说完也不去看戴子越究竟是怎样的一副反应,而是提高警惕观察了一圈四周,见没有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戴子越看着他的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的道:“父亲大人您也不必这般小心谨慎,现在可是天高皇帝远,就算有人听到那有能够拿我们怎么样?”
“你这小子说话就不能用点脑子吗?小心隔墙有耳。”靖远侯看到他那副样子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想要去削他的脑袋,不过去却是被戴子越给一个错身给躲了过去。
靖远侯见他不但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居然还敢躲,顿时气的整张脸都变了形,破口大骂道:“你这臭小子反了天了不成?”
戴子越见他又要上手,顿时就急了,连忙开口道:“父亲,眼下这种观景你应该看的出来才是,只要顾承麟振臂一呼,我陈国迟早会成为对方的囊中之物,届时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一群丧家之犬而已。”
见靖远侯脸上的神色终于是有了一些的松动,戴子越知道他算是听见去了自己的话了,当即顿了一下,继续道:“且不说之后会怎样,就是眼下京都的那位知道了这 边的事情,您就算是为陈国殚精竭虑,肝脑涂地,以那人的冷酷无情也断然不会念您半点旧情。 ”
靖远侯稍微一动脑子,就已经意识到了戴子越这显然是话里有话,当即皱了皱眉头,冷着一张脸道:“你想要说什么,直说就是了,何必如此拐弯抹角。”
戴子越也并没有打算在他面前有所隐瞒,当即也是一脸严肃的道:“孩儿想说的是,不如我们趁着眼下这个机会另起炉灶,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