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半空中,无论她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听不到,只是垂着眸,冷漠而孤寂的走在那条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然后一脚踏入了万丈深渊。
苏稚惊魂未定,下意识的去摸睡在身侧的云译,却捞了个空,她猛然一惊,仅有的几分睡衣瞬间全部消散了。
苏稚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是两点半,这个时间,云译能去哪?
她下床穿了拖鞋,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走廊上的灯调到了最暗,卫生间和浴室里都没有人。
苏稚在二楼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又去了三楼。
三楼也有个书房,云译平日里很少去三楼,不在卧室的时候大部分是在二楼的书房里的。
书房里的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房内没有透出来光,苏稚微微皱了皱眉,也没在这里?
但下一秒,她就愣住了。
前面的落地窗前站了一个人,正背对着她,身形颀长而高挑,只穿着件薄薄的白衬衫,袖口被整整齐齐的折了两折,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空气中隐隐有烟草的味道,一点长烟的星火在黑夜中明灭,蚕食着空气的阒寂。
恍惚中,苏稚觉得落地窗前的那个身影和自己梦中的那个身影发生了巧妙的折叠,同样的托生于黑暗,同样的孤寂而落寞。
苏稚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上前几步,从背后抱住了他。
云译的身上很凉,带着淡淡的烟草味道,也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了,苏稚留意到他手侧的桌面上放着的那个烟灰缸。
云译基本上是不抽烟的,因为苏稚嫌弃烟草味道太呛鼻子。
脊背上忽然覆上的温度让他微微一僵,云译反应过来后,下意识的就掐掉了手中的烟:“……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