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苏稚和金金卫源做朋友这么多年,不说具体学到了什么,但好的坏的这些东西,她倒是多多少少的都学了几分。
比如,其中的眼前的这个——出老千。
出老千谁不会啊,苏稚在众人的瞩目下,不紧不慢的拨了拨转盘的指针,指针飞速的转动几圈,然后慢悠悠的且稳准狠的停在了叶谦的面前。
不偏不倚,正正好好。
苏稚也不说话,就这样微微一挑眉毛,似笑非笑的看着叶谦。
不知是不是和云译待的时间久了,所以当她沉下脸时唇角弯起的弧度都和云译有了七分相像,极具压迫性,这样看人的时候总会让人心里莫名的一紧。
叶谦的脸上虽然仍是笑着的,眼睛却是沉了下来。
虽然兰兰一再告知她不要和这位叶谦叶学长起冲突,这位学长明面上不会做什么,背地里却是惯会甩阴招的。
但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么几次三番,尤其是狗都吠到家门口来了,哪有不出去打狗,反而任它叫的道理。
况且,苏稚并非是那种没有脾气之人。
她也是父母自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尤其是和云译结婚之后,云译更是事事都由着她,她总不能坏脾气都留给云译,反而把好的一面都留给无关的陌生人吧?
兰兰见两人之前的气氛不对劲,赶紧又去打圆场,一边招呼着剩下的人继续玩游戏,一边搀着苏稚的胳膊,将她扶到了靠墙的沙发上。
“稚稚,你没事吧?”兰兰看她的脸红的有些吓人,赶紧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烫。
刚才喝酒喝的太猛,这一缓之下酒劲儿上来了,苏稚的脑袋没有清醒,然而更是昏昏沉沉的了。
兰兰看了一眼时不时往这边瞥的叶谦,偷偷地又将苏稚往沙发的角落里塞了塞,早知道会出这档子事,她就不喊苏稚来了,也省的苏稚过个节还过的这么闹心。
不过一说起叶谦,兰兰又叹气,低声对苏稚道:“稚稚,你说你,平时脾气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偏偏忍不住了,虽然叶谦这事做的确实挺让人讨厌的。”
苏稚的脑袋里像是装了一团浆糊,勉强听清了兰兰的话,咬着舌头说:“那是他太欠打了,别说我今天说他了,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我都想打他了。”
兰兰满脸黑线,道:“……好吧,苏女侠,你还是冷静冷静,千万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有些惆怅的模样:“唉,你让我说点什么好,万一以后他针对你怎么办?听说叶谦家里还挺有势力的,我不让你和他发生冲突也是为了你好,虽然说你家是经商的吧,应该不用太担心工作的问题,但你以后也是要继承家业的啊。你看,马上就要毕业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啊,他在生意场上针对你怎么办?”
兰兰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可惜苏稚的脑子已经不怎么转圈了,努力凝神停了半天,也只依稀听见了她说的什么针对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