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叮咚几声作响,云译的电话打了过来:“吃过饭了吗?”
苏稚回道:“吃过了,只是你都跟何阿姨嘱咐了什么啊?”
云译的语气稀疏平常:“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些日常事项。”
苏稚说:“……何阿姨在我的耳边念叨了整整一早晨。”
云译笑道:“那倒是省的我再反复提醒你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苏稚撇了撇嘴,又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问道:“对了,你今天中午还回来吗?”
“不回去了,一会儿还有个会议,下午你出门时记得多穿一些,风有些大。还有,书包给你放在了书房的茶几上,晚上下了课不要乱跑,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苏稚黑线,赶紧挂了电话,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云译有做保姆的潜质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卧房,苏稚将没用的东西全收拾在了一个大箱子里面,打算一会儿拖到楼下后院的仓库里。
“太太,您在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何阿姨听着楼上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动静,忍不住上来看了看,正巧看见苏稚正满头大汗的拖着一个大箱子。
“不用不用。”苏稚直起腰来,连连摆了摆手,“何阿姨,你去忙你的就行,不用管我,我这里马上就弄完了。”
话音还未落,苏稚脸上的笑就一僵,随即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嘶——”
她闪到腰了。
何阿姨被她脸上那个扭曲的笑吓了一跳,赶紧走了过来,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箱子,关切的问:“太太,您没事吧?是不是闪到腰了?”
“没事,没事……”苏稚轻轻的呼了一口气,这还不是都怪云译,昨日生生的折腾到了大半夜。
“看您的表情,也不太像没事的样子啊。”何阿姨帮着她把箱子搬过去,转身找了药箱回来,念叨了起来,“还是贴一记膏药吧,闪腰这事可大可小,现在寒冬腊月的,若是再受了凉,可真就不好了,先生特意嘱咐了我……”
“咳咳咳!”苏稚连忙打断了她的话,“何阿姨我知道了!我贴,必须贴,等我洗完澡出来,我马上就贴。”
“那太太您洗完澡之后叫我。”何阿姨不放心的又嘱咐道,“小姑娘家的不把腰疼当回事,等老了之后就知道疼了。”
苏稚小鸡啄米般的点头:“……好好好,我绝对要贴啊,不贴膏药怎么能行呢。”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苏稚一脸纠结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脖颈处那几个深色的吻痕还真是无比的扎眼。
尤其是经过热腾腾的水汽的氤氲后,更加的明显,简直就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昨天做了什么好事。
苏稚叹了口气,认命的从衣柜里翻了个最高领的毛衣出来,然后想了想,又在脖子上严严实实的围了条大围巾,总算是暂时的遮去了满身春色。
婉言拒绝了陈叔送她去上学的提议,苏稚从背包里翻出了公交卡就匆匆出了门。
冬日的阳光温和却不刺眼,打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让人的骨头里无端生出了几分倦意。
时间还尚早,公交车上没什么人,苏稚寻了后面的一个靠窗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