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方才穆侧妃故意说妻妾之别,其实也有了暗自抬自己身份的意思,偏偏明烟又说了自己只是一个侧妃做不得正妃的事情,这句话顿时噎得穆侧妃难受不已,有火发不得,偏偏周昊骞又说了这么一句话,穆侧妃抬头看向周昊骞,压住心里的翻滚,淡淡的说道:“王府的正妃都是皇上御赐的姻缘,小王爷难道还能违抗圣旨不成?”
周昊骞走到明烟的身边坐下,这才看着穆侧妃说道:“这就不劳穆侧妃劳心了!”
屋子里短暂的寂静,谁都知道周昊骞跟穆侧妃不对盘,二少夫人想要说什么还是慢慢的咽了回去,冷着一张脸,暗暗咬牙,郁明烟什么好的,居然能让他不娶正妃?真个是天下奇谈!
大少夫人抱着善姐儿仿若隐形人一般,母亲安静也就罢了偏偏孩子也那般的听话,一动不动的坐在母亲的怀里,周灵玉微垂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这样的场合她一个庶女能说什么?保持沉默就是了。
倒是周灵秀忍不住了,看着周昊骞讥讽道:“成天的把一个庶女当成一个宝贝,真是丢尽了王府的脸!”
周昊骞也不怒,嘻嘻笑道:“她是庶女可是却是当今圣上钦赐的王府侧妃,我喜欢我的侧妃难道就是丢王府的脸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人养的,你生母也是侧妃,难道你爹也丢王府的脸了?”
周昊骞前半句好柔风细雨,后半句却凌厉异常,一字一句处处见血,只气的穆侧妃一句话说不上来,周灵秀一张脸怒极,道:“我母亲怎么能跟这个贱女人比……”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在屋子里流淌,周昊骞满脸得阴霭,咬着牙说道:“你说谁贱女人?嗯?”
周灵秀捂着脸惊恐的看着周昊骞,这些年谁敢打过她?立刻‘哇’的一声扑进了穆侧妃的怀里,穆侧妃满脸怒容的看着周昊骞,道:“你这是做什么?灵秀好歹也是你妹子,你居然打她?”
周昊骞那刀锋般犀利的双眸看向穆侧妃,眼睛深处席卷着漫天的火焰正告诉旁人他此刻很愤怒,穆侧妃看着后周昊骞的样子心口顿时跳的扑通扑通响,一时间剩余的话再也说不出来,满脸乌青,双唇紧抿。
“这天下有小姑子敢打嫂嫂的吗?你教得好女儿!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老母鸡还能教出个凤凰来?当着我的面便辱骂我的妻子,若是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还不晓得怎么张狂,莫非看着明烟不爱告状便这样肆意而为?贱女人这样的话也是一个大家闺秀能说的出口的?她的教养哪里去了?将来出了门莫非在婆家也要这样满嘴污言秽语丢我王府的脸?我可没这样不知廉耻,毫无规矩的庶妹!”说到这里周昊骞便走到老王妃跟前坐在老王妃身边他的专属座位上,神色严肃的说道:“祖母,有件事情本来我不想说的,明烟不想因为她这府里闹得不安宁,但是今天我可不能不说了,您也看到了,这着您的面周灵秀便一口一个贱女人,难道我这个嫡出的小王爷的妻子便让一个侧妃生的庶女当着这么多人作践?
明烟是个庶女,可是是我费尽心机娶回来的,是皇上御旨赐婚的,周灵秀辱骂奉旨入嫁的侧妃是个什么罪名?这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就是滔天大罪,王府如今正受猜忌,有些人是怕皇上没有把柄治我们王府的罪,拱手给人送上前去吧?”说到这里周昊骞脸色越发的难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猛地走到了周灵秀的面前吼道:“你当自己是什么东西,我还活着没死呢,只要我活着一天你便是庶女,还真当自己是金枝玉叶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个贱人生的贱种还把自己当成金尊玉贵的王府嫡女了,你骂我妻子是个贱女人,你又是什么?”
“孽障!你在这里胡闹什么?”
武宁王的声音爆喝般传来,紧接着整个人掀帘而进,满脸怒气的看着周昊骞,紧跟着武宁王进来的还由周昊辰,周昊楠两兄弟,一时间除了秦侧妃没来,这整个王府的人真是全了。
周灵秀一看武宁王来了便哭得越发的大声了,就连穆侧妃都抹起了眼泪,抽抽噎噎的好不凄凉。
武宁王一看越发的怒气冲顶,上前一步扬起巴掌便往周昊骞打来,周昊骞动也不动一脸倨傲的看着武宁王,丝毫不肯后退一步,明烟一见大惊,想也不想的立马站起身来挡在了周昊骞的面前,武宁王一见,顿时有些狼狈的收回了手掌,狠狠的瞪着明烟,满脸铁青的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当真是一点规矩没有!”
明烟还未说话,周昊骞一把扶着她,着急的说道:“你傻啊,你挡在前面做什么,挨一巴掌又少不了一块肉,你若是有个闪失怎么办?”
明烟伸手捂住周昊骞的手,轻笑道:“你为什么要挨巴掌?你本不该挨巴掌,这一巴掌你要是领了,那就说明你方才做错了。可是在明烟的心里你没有错,所以这一巴掌便由妾身来替你领,一来我是捍卫我丈夫的尊严,二来这事本就由我而起,我挨这一巴掌也算是理所应当。昊骞,你是我的天,是我生存的依靠,是我这一生幸福的所在,任何人都不能当着我的面欺负你,否则我便与他拼命,即便那人是你父亲,即便他是长辈,即便这个世界的规矩礼仪会将我淹没至死,但是我也不能让他们这般欺负你。方才你护着我,现在便由我护着你,天塌下来我们一起顶着,就算是我们被逐出王府,我也不能看着有人是非不分,恩怨不明,荣华富贵皆可抛,权利地位无可恋,可我丈夫的尊严谁若敢践踏一下……先要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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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还有一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