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狠狠拍拍衣服，他拄着楼梯扶手，往下俯视。
有限的范围内，没有看到李亚续出没。
他静静走下楼，四楼，三楼，都安全。
二楼没有人。
一楼……
一道人影闪过，不是李亚续。
“……。”
李家长终于不在了。
程亦邪顿感轻松。站在一楼楼道看着寥寥几个行人，漠然环胸。
只是刚环上胸走了两步……就亲身感受到了他现在的性别。
他僵了一瞬，改为了抄兜。
“钟嘉妮”尽量放低脚步，在一楼男生宿舍里不断传出的游戏声讨论声中，慢慢往出口走去。
很晚了，出口处人好像却还不少，“欢迎进入”“读卡失败”的类似声音隔几秒就会响起。
应该是刻苦的学生刚刚结束自习回来。
静悄悄路过了李亚续的宿舍，程亦邪心一松，脚步越迈越大。
成功。
但就在他马上拐进刷卡通道时。
他好像听到了李亚续的声音——
“哎哎，刷卡往右边儿刷，这都第二学期了还没记住呢？”
“消磁了不让进啊，得登记。”
“上这边儿登记，给本儿。”
程亦邪皱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门卫室。
门卫室里暖光很温暖，有一位大爷正在坐着读报，戴着老花镜笑得满脸喜色，而一旁的老爷摇椅上——
穿着白色卫衣加牛仔的青年屌屌翘着二郎腿，指着门口刷错卡的青年，手中的登记本儿呼啦呼啦作响。
李亚续！
“大爷不用谢啊，我就在这儿坐到十一点半门禁，顺便帮您看着这群熊孩子。”
楼管大爷分明没谢，李亚续就自觉地说了句不客气，还和大爷唠嗑，“我得盯紧点儿，那个死妮子最近叛逆着呢，让她溜出去算我输！”
“……啪！”
程亦邪一掌拍在墙壁上，恨不得一拳打穿。
“啪！啪！啪！啪！”解不了气，一连拍四下。
楼下寒风中独坐的钟嘉妮盯着【深爱】两个字，心情一阵复杂。
不久后，收到了程亦邪的来信。
【李亚续守门，我恐怕是出不去了。】
【不用等我，你自己开车回，有事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