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雅无法肯定趴在自己背上的鬼是不是某个同学,光凭一双粗糙的大手说明不了什么,体育委员的手就很大,单手可以稳稳地拿住一只排球,还有其它几位同学也不怎么爱护自己的手,几乎就没见哪位男生在冬天用护手霜。
他努力呼吸,想让自己狂跳的心脏稍稍安稳些,同时转过脑袋,试图看清楚趴在背上的鬼到底是谁,是否认识。
他的头转向左侧,鬼的头则拧向另一边,他转向右侧,鬼的头又转过来,一副坚决不肯与他面对的架势。
他低声说:“如果你坚持不肯下来,我只能认定你不怀好意,对你采取适当行动。”
这时松开了手,不再触摸到鬼的手臂,眼中所见立即恢复到雾状,什么都看不清楚。
威胁显然没有起到作用,鬼依旧趴在他背上,两只雾状的手再次拉拢到一起。
他伸手进包里,摸到杀猪刀的柄,慢慢抽出来。
月光照耀到刀背上,一丝光芒投射到背后,映在雾状阴魂的形体上。
正当他思考如何用这把刀将背后的鬼赶走,一声怪异的尖叫出现,仿佛案板上挨了一刀却还没死的猪,又好像几百只干燥的大勺在刮干燥的锅底,还有点类似于急刹车的声音,或者泼妇骂街的吼叫。
这声音的强度远远超越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感觉都扛不住。
他眼前一黑,不由自主地倒下,摔进了一米多深的排水沟里,陷入昏迷状态。
虽然晕过去了,但是思维活动并未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