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马冲出队伍,马上是一名女子,身着黑色劲装,领口敞开近半,饱满的乳肉在火把的光线下,妖娆夺目,除了天威府的焦茹外还有何人。
让沈玉嘉心惊的不是焦茹,而是在队伍里,一名被绑在马背上的女子,生得美丽贤淑,娇嫩动人,竟是与他告白后,分别不足一个时辰的宁沧珺。
沈玉嘉一拉马缰,踏雪头颅一摆,便调转回头,武飞虎就在沈玉嘉身旁,眼见此景心下大惊,不知大驸马看到了什么,为何在这竟要的时刻停下来?他受到陶大所托,要保护大驸马,所以也立即跟着停了下来。
为首的两人刚刚停下,四周的人也跟着掉转马头,而对面,焦茹素手一扬,她身后的追逐而来的队伍也立即停下,两边人马相隔十丈对持。
“徐公子,你这是急着要去哪啊?”焦茹媚笑道。
“回家。”沈玉嘉面无表情道。
“回家做甚啊?”焦茹继续笑道。
“成婚。”
听到沈玉嘉的话,焦茹是一脸幽怨道:“徐公子好没良心啊,如此快就把人家给忘了,莫非是想让奴家肝肠寸断啊!”
两边人僵持对视,虽然场面不大,可是那股弄弄的杀伐味,却完全暴露而出,或许是告别了许久的感觉回来了,沈玉嘉胯下的踏雪有些不老实的蹬腿,沈玉嘉一手抚摸着踏雪黑亮的鬃毛,抬眼望着对面的焦茹,淡淡道:“世上有一种关系名为**,也就是相互宣泄欲望的寂寞人,所以,我只当你是炮。”
焦茹虽然听不懂,可是不代表她不明白沈玉嘉的意思,长长的睫毛眯成一条线,一股杀意顿时就倾泻而出,她怒极反笑道:“徐公子对奴家真无情啊,很好,就是不知对其她女子是否如此了!”
一语言罢,焦茹伸手一摆,顿时,一名天威卫压着宁沧珺就来到焦茹身旁,她低头看了一眼宁沧珺,一边嘴角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忽然,一把短剑从她手中一甩而出,下一刻只闻宁沧珺娇哼一声,滴滴鲜血便从她的脸颊上徐徐滑落。
宁沧珺半面娇颜上,顿时残红一片,但是她却没有看划伤自己的焦茹一眼,而是目光炯炯的望着对面骑在黑马上的白衣青年,他们四目相对,这一刻,宁沧珺感觉世间一切就宛如静止一般,所有的喧闹尽数拍出脑外,所有的疼痛,都将不复存在。
良久,宁沧珺满足一笑,一改往日的大家闺秀,撕扯嗓子嘶喊道:“徐公子快走吧,不用管我!”
“走,说的真好听啊。”
沈玉嘉嗤笑一声,朝着武飞虎众人继续道:“你们走吧,他们是不会杀我的。”
“不行,陶老爷子吩咐我们必须要送大驸马回雍州!”武飞虎抓紧银枪吼道。
他这一声吼不要紧,对面的焦茹一双美眸,刹时间瞪的滚圆,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玉嘉片刻,愕然道:“你是沈玉嘉!”
宁沧珺显然不知道沈玉嘉是谁,可是看到焦茹如此反映,听那一声大驸马的称呼,她还能不清楚吗!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直含情脉脉的望着对方,显然没有在乎他的身份,只是在乎他的人。
这时候沈玉嘉也不好怪武飞虎了,淡淡的说道:“人多目标大,反而不好脱身,你们先走一步,我自有办法离开。”
“可是……”
未等武飞虎拒绝,沈玉嘉一摆手,道:“这是命令。”
“是!”
武飞虎一甩头,冲着四周人喝道:“你们速速离去,保住性命,等我消息!”
军令如山,武飞虎的人没有半句废话,就连和他相濡与沫的女子,也含着泪扭头纵马离去。
最后,只剩下武飞虎和沈玉嘉与对面的天威卫继续僵持,而焦茹也没有抓小鱼的心思,她现在的确被惊到了,想不到居然能遇到这条大鱼,若是把沈玉嘉给抓住,这对大梁而言,好处多不胜数啊。
曾经,在大梁高层中,沈玉嘉只是一个不留的小子,可是他们越是调查,越发现不对劲,从以往种种事迹表面,这家伙参与了很多事情,给他们制造了很多麻烦,况且他的身份实在是太重要了,一方面是西齐丞相的二儿子,另一方面还是大驸马,又同时是那位对他们而言,最辣手的将军之一,颜芷绮的夫君,更有消息传闻,那种杀伤力比弓弩更强的火枪,便是此人给做出来了,这让他们渐渐把沈玉嘉的身份给撇开,开始一点点调查起这个人的本事,这不查还好,一查可把他们吓了一跳,除了火枪,这位大驸马还参与了一些战事,最出名的,便是祁山一战,以五千兵力,大败人数高出他们十几倍的大理军,斩杀大理相国,其后还有率领三十几名精兵,把被皇子逼到绝境的庞隆从皇宫里救了出来,这等事迹,那里是当初一个纨绔能做出来的啊。
藏拙,梁国也只能想到这里,大齐暗杀豪强子嗣的事请,如今早已不是秘密,当初大齐还没有动摇前,藏拙的人多不胜数,以沈玉嘉后来的表现,绝对就是藏拙的人,不得不让梁国开始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