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辛晋十七年,事请特别多,科举、花魁、玉门关战事,幽州战事,等等,已经足矣让很多人意识到,战乱年代开启了!
不过,在汴梁,还是一如既往的太平,自家只扫门前雪,那里关你边关事,只是,这个平静的十一月底,却迎来了一则不平静的消息,在汴梁城里炸响了!
很多人的命运的轨迹,会随着两个人的相遇而改变,曾经沈玉嘉感觉这像笑话,现在,他感觉还真的是笑话,而且还是天大的玩笑,一张圣旨宛如晴天霹雳,足矣把整个校尉府的人,都轰傻了。
“沈大人,接旨吧!”
许公公笑眯眯的搀扶起一脸呆傻的沈玉嘉,将圣旨交在他手中后,拍着他的肩膀道:“以后,咱家就应该叫你驸马爷了!”
“许公公,您不会是和我开玩笑吧?”沈玉嘉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如身在梦中的问着。
“唉吆,假传圣旨,可是要诛九族的啊!咱家可没这个胆。”许公公的话,就是一颗铁钉,死死的敲进了沈玉嘉的心坎里。
沈玉嘉已经不知道许公公什么时候离开了,他只知道自己的末日,将近了!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距离校尉府五里外的一处大宅院中,尹天左听着下人的汇报,一时间愣愣出神,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欢喜,还是应该愁,沈玉嘉的出现,让他摆脱了傻公主,然而他这个长公主从小到大的玩伴,本应该是最有可能成为驸马的人,最终却什么也没得到。
他和庞飞燕关系很特别,小时候他很喜欢庞飞燕,因为她聪明伶俐,能歌善舞,可是,谁曾想庞飞燕突然变傻,自己又一点点的成熟,有了野心,有了报复,然而却因为这个傻公主喜欢和他玩,让他终身都要充当一片绿叶,直到枯黄凋零!
而如今,尹天左解脱了,可在解脱的同时,他又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什么,这是一种极为珍贵,却无法抓在手心的东西。
皇宫御书房中,六王爷急匆匆的来到庞隆面前,恭敬道:“皇兄,您这是何意?”
庞隆眉梢一皱,道:“什么事?”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飞燕与尹天左的事请,皇兄您若真要换驸马,为何不早些表明,现在科举已过,尹天左官当不成,驸马也做不成,现在不知多少官员为尹丞相抱不平,连连启奏收回皇命,再这样下去,朝纲早晚混乱啊!”
庞隆冷哼一声,道:“是朕嫁女儿啊,还是他们嫁女儿啊?”
六王爷神色一僵,叹口气摇头道:“那尹天左怎么办?皇兄最好还是赐他一官半职,打消那些官员的不满情绪。”
“过些时日吧,待明年把外面那些官宦世家的全部招上京,朕一律赐封。”
“什么!”
听到庞隆的话,六王爷微微一愣,道:“皇兄,您这又是何意?”
庞隆放下手中的毛笔,靠在龙椅上,轻轻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朕一直在深思,越来越感觉,祖上用来平定天下的办法,始终都是杀鸡取卵,远的不说,就拿这几十年间的局势,一个个官宦世家,像是防贼一样防着我们,私养死士,训练暗卫,六弟你的压力越来越大,虽然现在还能应付,可未来呢,朕和你都老了,这天下早晚要交给儿孙的,那时,他们还能撑得住吗?所以朕想让你放松一下,不用再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
六王爷浑身一震,一脸震惊的望着庞隆,许久,他突然面色一变,怒道:“此事绝对不行,皇兄你这样做,无疑是给他们名正言顺的造反借口啊!是要把我们大齐的国土,分割给他们啊!”
庞隆面色突然一冷,凝眉道:“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多言。”
六王爷闻言先是微微一呆,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看到庞隆铁青的脸色,不容抗拒的威严,双目不由微微一眯,片刻后六王爷便恢复到气急败坏的模样。
“咳!”
一声失望的叹息,六王爷一甩袍袖,扭头径直冲出御书房。
正当六王爷要离开皇宫时,突然,迎面走来一个身着暗红蛟蟒袍的青年,对着他恭敬道:“皇叔!”
六王爷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发现是二皇子庞炳,便挤出一个笑容道:“哦,是炳儿啊,这是要去见你父皇吗。”
庞炳摇摇头,道:“不是,侄儿是专程在这里等候皇叔的!”
“等我!”
六王爷微微一惊,道:“何事?”
“皇叔可否过来这边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