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小道血染百丈,残尸断臂散落一地,人头内脏不满苍蝇,景象是惨烈到了极点!
当汴梁府衙的官差闻声赶到时,凶手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夜,注定不太平,汴梁府衙全员出动,刚刚入睡的府尹大人被人惊醒,当他得知西城小道屠杀案后,愤怒异常,可未等他做出指示,府衙外鼓声如雷,有人击鼓鸣冤!
汴梁府尹童景焕怒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何人击鼓,速速传上堂来!”
府衙人数几乎尽出,此时只有四人在堂,闻言一个衙役立即出名宣人进来,不久,换了一身干净服饰的华永,小跑入堂,双膝跪下,高呼道:“大人,冤枉啊,我家大公子和二夫人被人栽赃陷害了!”
童景焕虽是文官,却长着一张威武不凡的张飞脸,他一抹虎须,粗眉一挑,喝问:“你家大公子和二夫人是何许人?又被何人陷害?你快从实招来,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重罪严惩!”
华永一脸悲苦的抽泣两声,抹了一把干巴巴的眼角后,哭诉道:“大公子乃是侍御史沈玉翰,二夫人是我家二公子之妻,前些日子陛下钦点的昭武校尉,他们今日下午被大人您派人抓走了,说是我家大公子盗取科举试题,这是误会啊!”
“哦!”
童景焕也是下午时才知道此事,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不敢怠慢,立即启奏给圣上,让陛下定夺,等明日再审,可他没想到,陛下旨意还没下来,便有人来喊冤了。
童景焕眉头一皱,淡淡道:“这人赃并获,何来误会一说?你且给本官道个明白。”
“是。”
华永点点头,回想了一下二公子交给他的说词后,便慢慢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一个红衣女子来到沈府,当时还是小人带她进入厅堂等候大公子,小人还记得,这女子长得极为妖艳,身材高挑婀娜,一颦一笑夺魄勾魂,她……”
听到华永如此一说,童景焕眉梢狂抖,额头青筋暴凸,忍不住就狠狠一拍惊堂木,怒喝:“说重点!”
“是是是。”
华永吓了一跳,赶紧继续道:“她进入府中后,小人便去禀报了大公子,当大公子回来时,这女子已经走了,只留下一卷书信交于大公子,当时小人就在大公子旁边,瞧见大公子打开卷纸时,突然神色慌张,跑回了书房,而正当此时,二夫人来到府中,说是有要事找大公子帮忙,那小人只好领着她进了书房,在小人离开时,隐隐约约听到二夫人只是来让大公子说服二公子,少到外面喝酒闹事,可没过多久,府衙的人突然来了,并押走了大公子和二夫人,所以小人就怀疑,我家大公子和二夫人是不是被那可恶的红衣女子所害啊?”
童景焕听完,神色一正,他沉思半响,忽而才道:“如此,那这位红衣女子又是何许人?”
“小人不知,不过小人听闻,今日中午,在东城外市集,有一个容貌妖艳的红衣女子被人追赶,当时许多人都看见了,所以当大公子被抓后,小人思前想后,觉得事有蹊跷,这才敢来击鼓鸣冤啊,求大人查清真相,还我家公子一个公道吧!”
“若真有此事,本官定当查个明白,来人啊。”
童景焕刚叫了一声,立即有两名衙役上前一步,恭敬的应诺道:“属下在!”
“你二人速速前去东城附近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有红衣女子的消息!”
“是!”
两名衙役说完,转身便火速离开。
府衙距离东城门附近,步行至少半个时辰,两名衙役骑上快马,一路狂奔到东城后,走街串巷,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等收集了确切的证据后,他们却没有往回赶,而是冲到了城外,向着船坞港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