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寒眯了眯眼,盯着地上痛苦打滚的男人,冷声道:“拖下去!”
很快,男人就被拖走了。
临走的时候,嘴里还喊着,“傅少饶命,傅少饶命……”
就像是鬼魅的叫声一样,在空荡荡的山谷里显得很是突兀。
这些人,都是妈妈临死前留给他的死士,要绝对的忠诚。
多年不见,他不过轻飘飘的一个小小测试,竟然有人蠢蠢欲动?
傅北寒缓缓的抬脚,一步一步的在这些人眼前走着,手中拿着一块白色的手绢,一点点的擦拭着手中的手枪。
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周围站的笔直的这些人,然后又低头擦拭手中的东西,带着几分冷意,淡笑道:“这几年,我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们,并没有用你们,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日子过的太舒服了,所以连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清楚了?!”
傅北寒的声音很轻,可是在他们听来,却像是极大的威胁一样。
一时间,他们的头低的更深了,齐声道:“誓死效忠傅少,绝不二心!”
这声音,这气势,可谓是气壮山河。
傅北寒冷笑,“可是我从你们身上,没有看出丝毫衷心和决心!不要觉得我这些年没有用你们,你们就松懈散漫的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的命是谁给的?你们的职责是什么?还要我一一说明么?”
“傅少,我们从来没有忘记过我们的使命,但是,这么多年,您也没有说过要做什么,可能是大家都松懈了,但是我们绝对不会背叛傅少的!”
为首的男人说的很是认真和急切,像是深怕傅北寒不相信一样。
傅北寒下巴微微上扬,眯着眼睛看了他们一圈,将手中的枪收进了口袋里,严肃道:“从今天起,你们的任务就来了,我会给你们在市区安排住处,有需要随时待命!”
“是!!”
众人齐声回应,傅北寒眸光清淡,瞥了一眼地上的血印,唇角泛起一道嗜血的痕迹,“但是,要是让我发现了你们谁想要以下犯上,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任何事物,你们会比他的后果惨的更多!”
“傅少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以下犯上的!”
众人一起发誓,傅北寒眼底的戾气逐渐消散。
他缓缓的转身,看着车里衣不蔽体的女人,她红衣胜血,肤白如雪,两者映衬间,极尽的诱惑。
傅北寒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把她送回去!”
他的话很轻很淡,听不到丝毫的情绪。
身边人愣了一下,快速的进了车子,开车离开了。
傅北寒站在原地,风轻轻传来,带着见几分凉意,身后的手下都打了个寒颤,可是傅北寒像是没有丝毫感觉一样。
明明他穿的是最单薄的。
就连身上的外套,都脱了给车上的女人盖住了身体。
看似对那个女人如此狠厉,实则……
傅少的心思,无人能猜透。
南笙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动她。
麻麻地,凉凉的,很是舒服。
不过瞬间,她整个大脑猛地叮了一下,她快速的从床上坐起来,惊恐的往后缩着身体,“不要动我,不要动我!”
她这样大幅度的挪动,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周围的情况,就又直直的晕在了床上。
她的后脑勺疼的厉害。
躺在床上,她眉心紧紧皱着,不自觉的伸手朝脑后摸去。
“你要是还想流血,就继续动,继续闹腾,相信会更疼!”
一道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她趴在床上,缓缓的放下手,环视了一圈房间,这才看到坐在床正对面沙发上的男人。
面具男。
而这个房间,正是之前她被囚禁的房间。
她昨天不是被傅北寒带走了么?
傅北寒还让他的手下来……
想到这儿,南笙的面色瞬间惨白。
她整个人也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后背上冷不丁的被人碰了一下,南笙浑身颤抖了一下,一斜眼,就看到一个眼生的女人站在她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个绿色的药膏,她的手指上也沾了点儿。
看样子是要给她抹药。
刚才那凉凉麻麻的感觉,想必就是这个药了。
南笙抿了抿唇,心中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她盯着面具男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昨天晚上,她又没又受到侵犯?
这些她都不知道。
“我猜应该是傅北寒将你送回来的,半夜时候,一辆车子停在别墅门口,将你扔出了车子,就直接开走了!”
面具男的话音很是平淡,就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南笙皱眉,“你的意思是,傅北寒已经知道你在这里了?你和他有什么恩怨?还有那个宫黎夜和你是什么关系?”
面具男缓缓的站起身,缓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南笙,冷笑道:“这些不用你管,你只要养好你的伤就好!”
他说完,就转身想要离开。
南笙的心中很是不满,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虽然她现在是个囚犯,但是她不能连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吧?
南笙挣扎的坐起身,看着面具男的背影大声道:“那我弟弟呢?他怎么样了?我要见他!”
面具男的脚步顿住,缓缓的侧了侧脸,冷笑道:“你这次的任务表现不好,你弟弟你不能见!”
“你……”
南笙还没说完,面具男就开门离开了。
只剩下一片安静。
南笙烦躁的不得了,她撑着站起身,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原本她是受制于傅北寒的,一转眼竟然变成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南笙身体晃动了一下,有些眩晕,差一点摔倒在地。
瞬间,她的身体就被拖住了,“小姐,你不要这样,先生他并没有恶意!”
南笙冷笑,“你是他的人,当然只会替他说话了!”
她撇开女人的手,缓缓的坐在了床上,不再动弹。
身边穿来一道叹息声,“我把药放这儿,您要是哪里不舒服,就抹抹,对外伤很有效的!”
南笙没有说话,只觉得身边有 一抹绿色,然后女人就恭敬的出门了。
南笙心里烦的很,看了眼身边的绿药膏,更是满脸的烦躁。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她觉得,她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一样,身体一直的下坠,没有期限。
陆家。
陆思颖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