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在屋中来回渡了几圈,曹植七步能成诗,这林戚虽远远不如曹植,可是当下思绪片刻也能作出一首,由此可见这林戚也算有些本事。“千古多英豪,唯有林德谦。林恒为人在安中,却是王礼者。芸草去陈根,笕竹添新瓦。万一朝家举力田,舍林其谁也?”
林恒字德谦,便是林家在皇宫任命太祝令的老祖宗,林戚此诗是在赞颂林氏祖宗的伟绩。
刘峰听完后点点头,此诗倒还算过得去。见刘峰点头,林戚大喜,不免又有些高傲起来,指着刘峰大笑:“怎么样?尔等可能对上?”
“混账!你若再敢胡言乱语,这便将你的舌头割下来!”一旁的兵甲怒斥,自打进来这酒肆,兵甲就看林戚不顺眼,区区一个平民,竟敢叫刘峰为尔等,若不是刘峰不许,早就上去将其乱刀砍死了。
被兵甲一通斥骂,林戚这才收敛了一点,不过眼中的喜悦已经认定刘峰赢不了自己了。
不过事实却与林戚想的恰恰相反,在林戚刚作完不多时,刘峰便吟出了出来:“何处望神州?满眼风光北固楼。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天下英雄谁敌手?刘峰。生子当如刘志中!”
吟完后刘峰一笑,看着连死极为难看的林戚:“不知此诗可否入了你的耳?”
诗与诗只见的差距,不用言语,但凡有点笔墨的都能知道其中的差距,刘峰的诗明显比林戚高上一个档次,狂上一个档次,这一点林戚不得不承认。
知道刘峰不是好惹,林戚不敢再轻视刘峰,抓起酒杯灌了一口,低着头背着手走来走去,继续作诗。趁着林戚没有头绪的功夫,刘峰指了指躲在桌子底下被吓破了胆的小侍:“你回去告诉林则,你家二公子已经被我抓住了,至于其他的话便不用多说了,林则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小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紧张的挪动着步子,生怕候在两边的兵甲会突然给他来一刀,等出了门,小侍撒开脚丫子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比兔子都快。
半晌之后林戚终于做出一首来:“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司徒便,铜雀春深锁玉人。”
这还是以狂妄为题么?刘峰倒也不在意,随口说道:“龙虎争战决雌雄,安定城前扫地空。烈火张天照云海,我自于此破固根!”吟完后,刘峰伸出两根手指在林戚面前晃了晃:“输了两次了,四十军棍,可记清楚了,到时候一棍也少不了。”
四十军棍,即便是个铁打的将军也难以消受,更何况是林戚这等瘦弱不堪之辈,非要了他的命不可。林戚再无先前的从容,急得抓耳挠腮,后悔与刘峰斗诗。现在后悔已无用,林戚只能绞尽脑汁将败局搬回来。
“若是你做不出来了,那我便要下令抓你了。”刘峰吹了吹指甲里的灰尘,对林戚说道。
林戚连连摆手:“急不得,急不得,你且再容我想想。”眼神无意扫到那四名虎背熊腰的兵甲身上,林戚擦了一下满头的大汉。可是越急就越做不出来,这一连着又灌下几杯酒水,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
大约等了一盏茶时间,见林戚还没做出来,刘峰心中不由冷笑一声,就这点本事也敢跟我比?老子的脑子就是一部便携式电脑,里面记载的诗词多如沧海。“莫要再耽搁了,你便痛痛快快的挨了那四十军棍吧。来人啊,将林戚拿下!”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饶命呐~”司驿内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引得路人频频向司驿内侧目,还以为抓了什么贼寇,正在对其用刑呢。
林则拄着一根崭新的拐棍,身边跟着林薛,手中抱着一个小木箱,来到司驿,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嚎叫后,林则微微一皱眉:“这司驿的确是个来不得的地方,也不知道淼儿受没受这些个苦。”
林则毕竟岁数大了,耳朵不如年轻人好使,而林薛却是身强力壮,耳朵尖着呢,听到那嚎叫声后,林薛疑惑的挠挠脑袋:“舅舅,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我怎么觉着是戚儿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