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倾景说得难分难解之时,灵空正好赶到,戴婵儿如遇救星,急步向前,一把拉住灵空说道:“灵空道长,你身为玉帝也该管管倾景,没完没了不说,还满嘴胡言乱语。”
倾景在一旁听得真切,眼珠一转,正要反驳几句,突然退后几步,跪倒在地,口中称道:“南海四公主倾景拜见玉皇大帝!”
此言一出,戴婵儿如梦方醒,才知灵空如今身份大不相同,急忙放手退后几步,愣神片刻,也要盈盈拜下,却被灵空拦住:“免了,自我变灵空为玉帝之后,被人拜来拜去不免头大,难得有婵儿这个丫头不管我是哪个,只管与我嬉笑怒骂。若你再和外人一般俗不可耐地拜,也太没了乐趣。”
戴婵儿一听立时喜笑颜开,连腰也不曾弯下,急忙起身,翻了倾景一眼,得意地说道:“就是,灵空道长一直在无天山与婵儿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这般交情非外人可比。”
倾颖却不管灵空方才所说,盈盈拜下,说道:“东海公主倾颖参见玉帝!”
灵空眼睛一瞪:“颖儿,你也与我客气不成?我是翼轸师傅,也是东海贵宾,在他人面前我是玉帝,在你与婵儿面前,我是长辈。”
倾颖笑道:“先拜玉帝之尊,再说长辈身份。不知玉帝来此,有何贵干?”
灵空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倾景,笑骂:“起来罢小滑头,还跪在地上不起,难道还要讨赏不成?”
倾景一吐舌头,从地上一跃而起,毫不认生一把拉住灵空胳膊,嚷道:“玉帝师祖,你可要为徒孙做主,张翼轸师傅他欺负我……”
“出了何事?”灵空一愣。
“师傅为了哄我回南海,骗我说等我成就飞仙之后,就与我结成仙侣。现今他修为大涨,就算我突破神人体质晋身飞仙之境,也与他相差甚远。玉帝师祖,你能不能让师傅不要修为太高,我等小小神人与他犹如天地之别,让人好生无奈!”
本来戴婵儿和倾颖对倾景信口开河心生不满,不想听她正好说出心中担忧之事,二人相视一眼,一时都是一脸黯然,不发一言。
灵空一听也是一脸愁容,摇头说道:“神人体质天生受限,乃是天地法规,无法更改。即便有异变神人可以修成飞仙,也是万无其一。依我看来,婵儿和倾颖虽然天姿聪颖,但并非异变神人之姿,此生想要成功晋身飞仙,怕是并无可能!”
灵空身为玉帝,金口一开,相当于已成定论。戴婵儿勉强一笑,说道:“无妨,在我有生之年能够陪翼轸度过即可,红颜老时,岁月迟暮,我便自行了断,不会连累翼轸分毫。”
倾颖叹息一声:“只可惜我福薄缘浅,无法永世追随翼轸左右。景儿,若你真能飞仙大成,以后翼轸由你陪伴,我与婵儿也可放心归去,再无牵挂。”
此话一出,无比沧桑凄凉,倾景“哇”的一声哭出声来:“好姐姐,景儿错了,景儿不和姐姐抢姐夫,景儿不敢了。”
灵空不免头大,本想有意卖弄一番,不想惹得三个女子个个心伤,如同生离死别一般,心中大呼失败,当下也不再卖关子,咳嗽一声,说道:“要说以前确实是无法可想,不过现今却是不同,不说翼轸现在有通天彻地之能,便是灵空我身为玉帝,有天命在身,在此事之上,自有天命可用!”
戴婵儿大喜:“灵空道长,有话快讲,莫要藏着掖着,害得我等哭哭笑笑!”
话一说完又觉不对,毕竟灵空现今身为玉帝,她不过是小小神女,身份悬殊,有如天渊之别,对玉帝呼来喝去,当有冒犯天颜之罪!想到此节,戴婵儿顿时脸色微变,一脸懊恼闭口不语。
灵空瞧出端倪,哈哈一笑:“婵儿,你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偏偏在我面前又拘束起来?身为玉帝也有诸般不便之处,连婵儿也与我有了远近之分!”
戴婵儿被灵空一激,又顿时直起腰来,哼了一声,说道:“要是你是个穷凶极恶之徒,我才不会怕你分毫,还要与你周旋到底。只是你先是灵空道长,又化身为玉帝,转变之大,让婵儿一时难以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