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帆船02号上。
范大海船长一边把着舵盘,一边对自己的大副兼轮机长说:“这个明轮式船的转向半径太大了,横向飘移作用不容易控制……螺旋桨才是正道啊。”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驾驶室的前窗。
现在,那前窗已经不是一开始时的裸窗了,而是用了几块比较大一些的平板赛璐珞拼成的“玻璃窗”,它的透明性,防震性都相当不错,而且还不用担心破碎后划伤人------但就是比较怕火,这对窗户来说不算什么。这个时空里所有的木头船都怕火。
透过平板赛璐珞做成的“玻璃窗”,两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东印度公司的木头船们,正四处逃窜的背影。
“分给我们的是这一艘船吧?”大副兼轮机长指了指前窗左边的一条明显比什么主战船小一号的船只,继续说,“范船长,这个转弯提前量不好计算啊,我算不出明轮的横向阻力……还有船速、风速、洋流等,要加的随机变量数字太多了……”
范大海轻轻向左打着舵盘,感觉到舵盘下的传动设备,传动的效果非常顺畅。这真是越磨合越好啊。
他说:“我们负责提出问题,剩下的让别人去解决吧……江铁生提到那个固体酒精概念不就很好吗?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化工口那面,会那么容易解决……有了固体酒精,我们这个明轮船还能跑得远一些------”
“范船长你说的对,我把这几天的感受整理下,发上去就行了……会有人解决的。我再去轮机房看看。”
两条机帆船分头行动,不紧不慢地跟在木头船的后面。
王迟打中船舵的消息通过无线电发布后,大家都确定了统一的打击办法,暴菊嘛,哪个男人听不懂?
由于是面对着那些木头船的船艉,两条机帆船都是大胆地前插了一千米,并把速度调整为三海里,保持船体的稳定,以便无后坐力炮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距离近了,稳定性增加了,那么射击的成功率自然提高了。
四艘轻型战舰一一被打残,动弹不得,要么就是盲目地转着圈子……那上面的雇佣兵们却涌到船艉处,用手中的火蝇枪拼命向着邪恶的小船射击……他们最后绝望地发现这一点用也没用,飞走的子弹好像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没有击起来,他们冲着那邪恶之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都感到自己空有力量,但却一点点也使不上。
紫水号的回归彻底让这只船队绝望了。他们根本无法分头突破或是逃跑了,认清现实的老海狗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投降了。他们一个个接连着降下了船帆。
但有一只船上的雇佣兵们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竟然冲着紫水号挥舞着拳头,有的还拿着火绳枪比划着,竟然还开了枪!他们当然没有打到任何目标。
紫水号的甲板上。安保大队二中队队长孙瑜冷笑着放下望远镜,下令道:“加特林小组准备,十点方向,两个弹匣准备!”
加特林小组迅速地准备完毕。
孙瑜中队长目测了一下,大约五百米的距离,概念性打击应该没有问题------
“开枪!”
哒哒哒哒,随着摇臂的轻轻摇动,一串串子弹向着那些聚堆示威的雇佣兵打去。
那些正在吆五喝六的雇佣兵们看到了,被他们示威的那条大怪船上忽然冒出一连串的火光,而自己身边的队友像是被重拳打过一样,纷纷倒在甲板上,身上多出了血洞,不停冒着鲜血-----像被火绳枪打中了一样------甲板上、桅杆上还不停地多着许多小洞,一时间木屑纷飞------上帝啊,这是他们的连发火铳!
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纷纷找障碍物躲避。
一个枪匣很快打完了,机枪助手干净利落地拔下空匣,立刻插上另一个。
“停!”
在望远镜里,孙瑜中队长看到倒在甲板上的大约有十几个,有的肯定死了,有的正乱滚着。那些雇佣兵们一个个都惊恐万分地躲着。不在聚堆示威了。看来惩戒的效果达到了,再杀就没有意义了。
孙瑜中队长和紫水号的船长通了话,他建议紫水号先不急于接收,而是先到每一艘投降的船前“看看”,最好事先消灭掉所有的具有反抗精神的萌芽。
当紫水号又来到那艘准备拦住他们,好让其它船只逃跑的第二条主战船前时,那帮子人已经按照大喇叭里的要求老老实实地都站在甲板上。无路可逃了,他们已经尽力了。
这就对了,投降,就要有投降的觉悟。
当看到郭怀一和何斌领着明人劳工们操纵着两条荷兰式盖伦船,从河口基地运货回来时,一直站在城墙上的远远观望的人群才散去。得,这是干粗活的也赶回来了,没有看头了。
有个技术员看看表说:“正好还能赶上吃午饭。这海战打得……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