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正在等待着上司检阅的士兵,个个的昂首挺胸,一动不动的,维持着约定俗成的姿势。唯恐,稍稍的动作,便是会坏了,整体的图案。
突如其来的静,是无数的种种,共同选择的基调。
并非空空荡荡,扫去了一切,只肯剩下你一个人,那种恍若被遗弃掉的孤独。
高高大大的书架,层层叠叠的,堆累着,或是叫的上名字,或是标刻着从未传入耳畔的符号的书卷。厚的,薄的,精装的,普通版本的,大的,小的,无数的种种的堆砌,是无数个默默的等待着人去开发的故事。
偶尔的,可见或是长久被人翻阅,而翘起的书页一角,不乏甚至是被翻阅的,几乎每一页都给散乱了,忍不住的担心,下一刻就要支零破碎的骨架。当然,更多的,却是无故的,覆上了经年累月的尘土的记忆。
或许,这本就是,独属于书卷的宿命。
不喜与花儿那般的为了出名,争芳夺艳。只愿,似姜太公钓鱼,任凭千万人充耳不闻,却泰然自若,留待,有缘人有朝一日,轻柔拾起。
即便,是或许没有尽头的独自沉睡,亦是不会,吐露哪怕半个不字的抱怨。
或许,便是因了它们的感染,是那种,一但触及,就生了莫名其妙的魔力,不可抗拒。
焦急的步伐,紊乱的思绪,突然的被纠正。
并没有,刻意的强调,非要怎么怎么去做的严明律例,只是,却又容不得你,用任何的喧嚣,去斜度。
放缓脚步,微微的抬起纤纤玉手,修长白皙的五指,那全身上下,最为敏感的极端。似是无意的,从镶嵌在了阵列的书架一角的铭牌上,去感受,那凹凸不平的沧桑。
“三百五十八,三百五十九,三百六十。三百六十,终于,是到了呢。就是,在这一片吗?”驻足,抽离了五指,许是本就比常人深刻了几分的白皙,才会使得,指尖不小心沾染的尘土,格外的醒目。
看的出来,这里,该是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呢。
“花月……花月,那个叫玡的男人。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呼唤着的名字。晓涵……那,是我吗?”转弯,小小的身子,步入了,无数的静穆之中。
司马迁的《史记》,早就是已经耳熟能详的桥段,秦暖清楚,自然没有花月那个远古的称谓;
蒋廷黻《中国近代史》,张荫麟《中国史纲》,比起唐宋元明清,似乎又年轻了一些。至于钱穆《国史大纲》,黄仁宇《万历十五年》,更是扯不上,丝毫的关联。
李敖《北京法源侍》,倒是受众颇广,却也不合乎此行的目的。
许倬云《万古江河》,自立行间的磅礴大气,轻易的撼动了无数人,潜藏心底的热血。只是,若不合胃口的话,放在边上,也只能够是只能够成为过客的一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
两枚手指,从每一本书卷的侧面标题上经过,这似乎是她看书的习惯。
有些枯燥的寻寻匿匿,一次又一次的,对比着和脑海中的牵挂。有人说,看书,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最好方式。只是,如果说,纯粹的长时间,仅仅是或许徒劳无功的当一个过客。
那么,倒是不免的无聊了些。
忍不住的,眨巴了几下眼眸,长长的打了一个哈切。
记不清,已经,用自己最为尖锐的触感,触碰过了多少的凹凸不平。不愿追究,那些擦身而过的沉睡记忆,潜藏着的,是怎么样的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