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
刚刚复活没多久的河谷四郎听到久保这个弟子建议自己去华夏耀武扬威,宣扬东瀛忍术的强大,当即面色铁青,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哈依。”
久保被踹倒在地,慌忙爬起来跪伏在地,不敢抬头。他完全想不明白老师为什么会如此暴怒。
嗯,一定是被那个无耻的星尘暗算导致内分泌失调。
河谷四郎看着久保这个自己看着从小长大的弟子跪伏在地,诚惶诚恐的样子,内心凄凉。
修习忍术很严酷,因此现代社会中的忍者都是从小在深山老林中修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基本没去过外界。只有那些修习有成的忍者才会进入外面社会。
因此,久保这类弟子从来都是认为全世界的武术都是辣鸡,只有大东瀛忍术才是天下第一。
这些弟子狂妄自大,他河谷四郎入世多年,哪还有这种无知狂妄的想法。尽管当年他也是一样。
让老子去华夏,你是不是以为老子傻?
忍术的强大在于锻炼人的意志和忍耐力,可是在现代社会,你藏得再好有个卵用,各种探测手段……算了,这个说起来太尴尬。
你跑去人家华夏那边暗杀个把人,然后大肆对外宣称是忍者的牛掰,信不信连亚美利加爸爸也得向内阁提交关于彻底铲除某邪恶组织的若干意见。
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底线的,大家都要遵守。
河谷四郎越来越觉得自己非常羡慕岛田恒一郎这种纯粹的武者,什么都不关心,只一心一意追寻武道。
可惜身不由己啊。
青田在旁看到一向被誉为年轻一代佼佼者的久保前辈跟鹌鹑一样跪伏在河谷老师面前,沉默不语。
他是个普通东瀛少年,和久保这些人不一样,直到十六岁那年才机缘巧合之下开始接触忍术。因为观念的不同,他在久保这些人中间颇受排挤,却得到河谷老师的欣赏。
从小在现代社会中生活,让他比久保这些人懂得更多,更加理智。他当然觉得久保动不动就叫嚣跑去人家地盘上搞事情觉得可笑,可惜久保这些人的确就是这么个让人觉得脑残的观念。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现在还不是星尘的对手,需要更加刻苦修行。这段时间不要来打扰我。青田,你跟我来。”河谷四郎此刻已经没有了愤怒,带着青田离去。
久保跪伏在地,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眼底不禁闪过一抹怨毒。老师对那个青田的青睐让他倍感屈辱。
凭什么一个外来人可以得到老师的信任和欣赏?
凭什么我得到伊贺流忍术真正传承,却得不到老师的信任?
凭什么我是伊贺流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却被老师当着外人的面斥责?
他不甘心!
那个青田算什么!
明明只是个外人,却可以染指伊贺流的真正传承!
种种怨念如同毒蛇一般噬咬着他的内心,脸庞渐渐变得扭曲。让他本就磕碜的相貌变得更加无法直视。
“久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