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手按住他的胸膛,忍不住将他推远一些:“北寒哥哥……你这样,我害怕!”
幕北寒忍住笑,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装作很严肃的模样:“倾倾,一个妻子的义务,你该知道的。”
“可是现在,咱们不还没有结婚嘛!”幕倾城小心脏跳得极快,凤眸里满是恐慌,像是受了惊的小鹿。
幕北寒失笑,不愿意再吓到自己的女孩儿,便松了手,拿了一双干净的毛线袜子,伸手托住她的一只脚,轻轻为她套上。
幕倾城怔怔看着他,他就坐在床沿边,低头为她穿袜子。
他的动作很温柔,仿佛对他而言,她的脚是十分珍贵易碎的琉璃。
这样一个豪门少爷,却肯纡尊降贵,为她做这种小事……
而且,做得那般自然。
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幕倾城的鼻尖一酸,眼圈微微泛红:“北寒哥哥……”
“怎么了?”幕北寒给她穿好袜子,抬头看她,却见她的眼圈四周红红的,俨然是要落泪了。
他吓了一跳,连忙捧住她的脸:“倾倾,这是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幕倾城声音有点哽咽。
幕北寒无奈,将她抱到怀里,像是哄小孩儿一般,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倾倾,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呢?”
他哄了她许久,才牵着她的手下楼吃晚餐。
幕倾城依靠着他走下楼梯,望着他完美的侧颜,觉得自己的人生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
吃完晚餐,幕倾城张罗着要亲手做婚礼的请柬。
两人坐在幕北寒卧室里的沙发上,将材料都放在茶几上。
幕北寒陪着幕倾城,将大红的彩纸拆开来,一张一张,很细致地做了折叠。
幕倾城知晓他的书法极好,因此拿了漂亮的金色墨水和毛笔,让他来写邀请的话。
两人忙活着,直到深夜十一点,方才停工。
幕倾城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十分兴奋的状态里,将东西暂时收起来,便扑进幕北寒的怀里撒娇。
她睡了一个下午,此刻精神尤其得好,絮絮叨叨说着话,仿佛一只看见了谷粒的小麻雀。
幕北寒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抱着她,听她说话,唇角始终保持着微笑。
眼见着都要午夜了,幕倾城的精神还是很好。
幕北寒却有点犯困,他在山上那几夜,因为担心幕倾城,所以没怎么睡觉。可现在被她缠着,却又不好打断她。
她像是八爪鱼一般将他缠着,双腿环着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粘人的不得了。
“北寒哥哥,我要举办一个室外婚礼,你说好不好?!”等她终于叽叽喳喳说完关于邀请客人的事,话锋一转,又开始谈论起婚礼来。
幕北寒头痛欲裂,倾倾好啰嗦,他好想睡觉啊!
幕倾城却压根儿看不见他的表情似的,只顾着一个劲儿地憧憬:“到时候,我穿着白色婚纱,咱们在巨大的草坪上举办婚礼party,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一定美极了!伴娘人选我已经选好了,就让阿雪和雪歌来当,你觉得怎么样?”
她说着,去看幕北寒,却见对方闭着双眼,俨然已经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