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下,三人很快排队买好了各自的中饭。由于拒绝无效,爆豪胜己只能啧了一声表达不满。
虽然他很不情愿跟这两人一起吃饭,可惜雄英食堂并没有单人座位,他并不想跟其他陌生人坐一起,不得已之下,只能让夕雾坐在他身边。
在他看来那个讨厌的阴阳脸就像个跟屁虫一样,简直听不懂人话,在他威胁挑衅的视线下依旧无动于衷,也跟着坐到对面。
切,真是个讨厌鬼!
爆豪胜己收回视线,侧过身闷头吃饭。
夕雾此时却已经十分后悔让这两人一起吃饭这个提议。
坐在她身边的轰焦冻显然是个闷葫芦,也不会主动说话,他就这么一脸认真地吃着荞麦面,而爆豪胜己也明显不想跟她说话,饭桌上一片沉闷,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至于这样嘛,她心里叹了口气,考虑着要不要提个话题之类的。
正当她苦恼着,一个热情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哟!爆豪,天宫同学,没想到还有轰同学也在一起吃饭啊。”
切岛锐儿郎满脸爽朗,端着饭盘来到他们旁边,而他身边还跟着上鸣电气,“介不介意我们也一起入座?”
太好了!来的正是时候!这两人是救世主吗?!
夕雾默默在心里比了个“yes”的手势,立刻抢在爆豪拒绝之前开口道,“当然可以。请坐吧,这里也没有别人坐的。”
爆豪:哪来的两只KY?!
上鸣电气跟切岛锐儿郎一样,像是没有看到爆豪胜己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坐在了夕雾的对面,随后立刻打开话匣子。
“呀,那什么,天宫同学和爆豪同学竟然是青梅竹马,这种奇怪的设定总有种很玄妙的感觉呢。明明同样是青梅竹马,和绿谷同学的组合倒是没有这么令人惊奇。爆豪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会有女性朋友的。哈哈哈。”
“喂,这话什么意思啊,你是想死吗!”爆豪不满意地叫出来。
夕雾听到上鸣电气的说法忍不出笑出声:“哈哈哈,虽然外表很凶,实际上小胜很可爱啦。如果不要欺负出久就更好了。”说着,她还单手捂着脸颊,满脸苦恼的样子,“阿啦阿啦,为此我也是很烦恼呢。”
这行为又引起了爆豪胜己的强烈不满。“该死的!你干嘛说话口气像我老妈啊!”
“爆豪还欺负过绿谷吗?这可不是男子汉所为啊!”切岛锐儿郎也很快接话。
“啰嗦!老子轮得到你来指点吗!”
爆豪的情绪总是这么轻易的被点炸,不过这场午饭总算在上鸣电气和切岛锐儿郎的加入后愉快的度过。
虽然轰焦冻同学除了“嗯”之外都没有说过几句话.....
回到教室,离下午上课时间还有些时间,夕雾见到绿谷也回来后,她拿出相机交给自告奋勇的芦户三奈,拉着一脸‘我很烦躁’的爆豪胜己和笑容尴尬的绿谷出久一起照相。
“纪念我们终于又在同一所学校啦。”
“切,有什么值得纪念的!”
这个理由并不能让爆豪胜己一同高兴,他的手臂被夕雾勾住,不情不愿地撇过脸抱怨起来,转身用力想要拉开夕雾的手。
“小胜.....”绿谷出久想要开口劝说,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他担心自己开口后爆豪会更加生气,然后帮了倒忙。
夕雾没有这个顾虑,因为知道爆豪胜己肯定最终还是会同意的,从小到大,基本上她想要做的事情,就算一开始爆豪胜己不同意,但结局终究拗不过她的纠缠下。
她心知肚明,仗着这一点死死拉住并不敢对她太用力的爆豪胜己,满脸笑容好声好气地劝着。
“小胜!这不是我们一直以来的惯例嘛!幼儿园,小学,初中不都拍过嘛,没想到高中还能够跟你们在同一所学校。这都是最后一次了,好好拍照啦!我是真的很高兴哦。好啦,快点站好,不能让三奈酱等太久。”
虽然说着高兴,夕雾的表情一瞬间却有点伤感,不过她很快又将这个表情掩盖过去。
这是你擅自决定的惯例好嘛!爆豪咂舌一声,但又想到了什么,终于依照夕雾的话摆正身体对着镜头,嘴上还不停地催促道,“快点,速战速决!”
“嗯嗯!”
目标达成!
夕雾这才满意地用一只手勾住爆豪的手臂,另一只手勾住绿谷的手臂,跟绿谷一起同样对着镜头,笑得很灿烂。
“好咧,你们稍微靠近一点啦!爆豪你离得也太远了。”芦户三奈看着镜头指挥着。
指望爆豪挪动是不可能的,夕雾赶紧往他那边挪了几步,绿谷也配合地一起动。爆豪嫌麻烦地看着镜头,一脸无聊的样子。
“好的,拍咯!Chee—se!”
**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留影惯例呢——
幼儿园毕业的那天吧。
毕业的那天,上午颁发好实际并没有什么作用的毕业证,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娱乐项目,运动项目,亲子项目。
她还记得,那一天,天气很好,太阳很大,天空很蓝,青草的香气中夹杂着浓郁地风信子香气,充斥着整个校园,香香的,甜甜的,那是幼儿园的花园里飘出来的。
天气很好,可实际却并不暖和,她穿着比其他人还要单薄的衣服,外面套着幼儿园的校服。跟在绿谷出久身后,跑了半个校园,找到了刚刚参加完跑步得了第一名的爆豪胜己。
她其实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绿谷出久要这么坚持不懈地,追逐在一个讨厌他的人身后。如果是她,绝对......
啊,并不对,怎么可能会有人讨厌如此可爱甜美的她呢?
她和绿谷出久两人跟在爆豪胜己身边,顺便蹭了点吃的,在他身上挂满了奖牌后,那时爆豪妈妈正好过来,提议一起合照。
那是她第一次收到“与朋友一起”的照片。第一次意识到,照片上定格的,是那个瞬间,人与人之间的“牵绊”之类的东西。
没有相册,她就把那张照片压在抽屉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