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维侠见说话的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丝毫不以为意,伸手推出,要将他推在一旁,以便上前打死殷天正。
张无忌见他伸掌推到,便随手一掌拍便把他拍退数步,对方这一掌雄浑无比,即便退了数步,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得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
落下地来时,这股掌势仍未消解,又踉踉跄跄的连退七八步,这才站稳。
“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来管闲事!”
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小子一把把自己拍退数步,宗维侠怒骂道。
张无忌道:“我叫曾阿牛。”
张无忌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掌贴在殷天正背心“灵台穴”上,将内力源源输入,为他疗伤。
他的九阳真气浑厚之极,殷天正颤抖了几下,便即睁开眼来,望着这少年,颇感奇怪。
张无忌向他微微一笑,加紧输送内力。
片刻之间,殷天正胸口和丹田中闭塞之处已然畅通无阻,低声道:“多谢小友!”
殷天正站起身来,傲然道:“姓宗的,你崆峒派的七伤拳有甚么了不起,我便接你三拳就是!”
张无忌知道外公虽比先前好了些,却万万不能运劲使力,他所以要接宗维侠的拳招,只不过是护教力战,死而后已,于是低声道:“等等,殷老前辈,你现在身受重伤,不宜在战,不如我替你出战,晚辈不成时,老前辈再行出马,怎么样。”
殷天正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内力深厚无比,自己便在绝无伤势之下,也是万万不及,但想到自己为教而死,理所当然。
可是这少年和本教没有任何关系,他本领再强,也决计敌不过对方败了一个又来一个、源源不绝的人手,到头来还不是和自己一样,重伤力竭,任人宰割,如此少年英才,何必白白的断送在光明顶上?
殷天正当下问道:“不知道小友是哪一位门下的高徒,似乎不是本教教徒,是吗?”
张无忌看着殷天正恭恭敬敬的躬身说道:“晚辈不是明教的教徒,不属于天鹰教,但对老前辈崇拜已久,今能和前辈并肩抗敌,乃是份所应当,也是我的一份荣幸。”
殷天正有些奇怪的打量着张无忌,正想再问点什么的时候,宗维侠又踏上一步。
大声叫道:“姓殷的,来,接我第一拳。”
张无忌看着宗维侠道:“殷老前辈说你不配跟他比拳,你先胜得过我,再跟他老人家动手不迟。”
宗维侠大怒,喝道:“你这小子是甚么东西,那里来的毛头小子?我叫你知道崆峒派七伤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