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宝啊了一声,“这都过去多久了,是不是快到了啊。”
“应该是的,咱在外头的驿站还没收着信儿,不过应该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阿静一下明白了,“哦哦我知道了!当家的要带我们去打劫顾小将军!那顾小将军来了得当正房夫人吧?那另外四个就只能算妾了……”阿静说着说着还觉得有点小遗憾,她一直觉得温柔贤惠的结香能当正房的。
白宝宝头痛啊,压寨夫君这事儿算是过不去了是吧?她强行转移话题,“店里最近有没有人上门找茬。”
金东道:“没有没有,店里挺太平的,弟兄们一直紧盯着呢,郡守府的和天王寨的人都没出现,应该不会影响过几日的正常开业。”
“那郡守府欠的钱送去没有?”
“还没,可是郡守府应该不差那几千两吧。”
啧,看来苏殷是把她的话当耳旁风了啊。白宝宝道,“苏殷这是找到了撑腰的,有人给他下了保证,他底气又足了,就不想还了呗。”
“当家的,咱们要不要……”金冬面露狠色,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暂、暂时不用了,等我找个机会,咱们亲自上门去要账。”白宝宝毕竟还没达到杀人不眨眼的阶段,不由得狠狠的感叹一声,土匪就是土匪,连个小兵都这么生性!
——
第二日早,白宝宝没有出席五天一次的知识讲座,而是让李秀才他们搞了个随堂小测验,查查大家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突击考试放在任何年代都是洪水猛兽,卷子发下来的时候土匪们都气的哭爹喊娘,食堂里一片哀怨之声。
总教导主任、兼实验班班主任、兼这场考试的总监考官——就是李秀才李大人,手捧着一沓白纸站在大长桌最前头,拍着桌子怒斥他们:“都安静!平时怎么教育你们尊师重道的,闭上嘴好好考试!”
这段时间里,李秀才给土匪们当老师,已经习惯了命令他们。再加上每天教的还是毕教头这样的高层学生,如今他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一般,底气十足。
可能李秀才的内心os就是:你们教头我都管着呢,更何况别的小朋友了。
白宝宝曾经评价过李秀才:果然任何年代的古板老教师最后都会变成同一个样子。
李秀才的教师模样有了,那自然缺不了调皮捣蛋的学生,就有人在底下抬杠:“不是说一月一考试,放在月初和月末么,现在是中旬啊!”
“就是啊,老师不是说话算数么。”
李秀才就道,“你们学习是在给我学么?你们是在给你们自己学啊!你们多学一点,多认识一个字,将来都是自己受益。老师能借着什么光?你们学好了我能多得一个铜板还是一两银子?”
李秀才在那里长篇大论,下面土匪听得懵懵懂懂。旁边的袁监考低声道,“这话耳熟,似曾相识。”
张允言点头肯定,“是的,我上私塾的先生也这么说过。”
……
前面食堂在突击考试,白宝宝则是闷在房间里偷偷摸摸的搞事情。此时她的桌子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什么空铁壳子、单薄的铁片、钳子剪子、甚至还有一挂炮仗。
她把炮仗里的火药都拆出来倒在碗里,搞得满屋子都是硫磺火药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