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周王宫内,正进行议事。
吴三桂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这个准格尔蒙古怎么回事?为何还不进攻!”
自古以来,中原王朝,都不希望北方游牧袭扰,可是眼下周国,却期盼着蒙古人早点南下。
这并非吴三桂精神有问题,而是这样一来,周国能够迅速决战,击败准格尔部,然后防备明朝。
现在,准格尔部,悬而不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攻,反而让周国上下,都难以心安,就怕准格尔部的进攻,与明朝的进攻撞在一起。
如此一来,周国便面临两面夹击的境地,将有亡国的危险。
因此对于周国而言,既然探知了漠西蒙古,将要对周国发动攻击,那还不如期盼蒙古人,尽早进攻。
洪承畴沉声道:“君上,臣以为与其等待蒙古人来攻,不如主动出击!”
吴三桂闻语,转过身来,脸上露出微笑:“右相之言,正合寡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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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兵部衙门内,右侍郎陈名夏正忙着处理部内事务。
这时他拿起一份令书,忽然唤道:“刘主事!”
外间里,一名中年官员,听见声音,遂即起身,连忙疾步进来,行礼道:“少司戎唤卑职!”
陈名夏将手令递给刘余谟道:“你带这份令书,前往户部,那边的同僚会协同你,调配物资。”
“调配物资?”刘余谟收了令书,却并未走,而是问道:“少司戎,敢问是何事?卑职操办起来,也方便一些。”
陈名夏看了他一眼,两人都是江南人,甲申国变后,先降顺,后降清,吴三桂攻下长安后,又转投了周国。
同乡又是同党,陈名夏还是比较信任刘余谟,再者,军资粮食大规模调动,已经无法继续保密了。
“本来是机密,不过现在也没什么好隐瞒!”陈名夏放下手中文册,看向刘余谟道:“前不久,朝廷得知消息,鄂尔多斯郡王额璘臣逃到漠西后,勾结准格部,意图攻击我大周。君上与右相商议之后,决定,与其等准格尔来攻,不如主动出击。我关中贫瘠,近两年刚有所恢复,不能再遭受战火。与其等蒙古人杀过来,不如我们杀过去。因此,现在我们兵部要协调户部,尽快为大军筹备出征的军械粮草。”
刘余谟心头一惊,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事先没有听到消息,直到需要调动粮草军械,兜不住才说出来。
看来上曾已经防着下面的人泄露消息。
“卑职领命!”刘余谟忙行礼,而后告辞离去。
当下,刘余谟先回自己的书案前,看了一下手令内容,而后收拾了一下桌案,便起身前往户部。
中午,周国的官员,可以休息一个时辰。
往常,刘余谟都会回家吃饭,然后小睡片刻,或者与同僚一起,约家酒馆小酌一杯。
今日从户部出来,刘余谟没有与同僚相约,也没在家吃饭,换了一身衣物,便走了很远,来到一家靠近六部衙门的街巷,进了一家生意一般的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