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失势了, 这次不是传言, 而是所有王公大臣都心照不宣之事, 五阿哥府上的格格在和硕和嘉公主婚宴上无礼之事也传遍了整个京城, 各家都在说这个小燕子格格的事情,听闻最后这个小燕子格格被押往宗人府也不过是打了四十个板子, 大家都知太后是个心善之人, 这般惩罚, 也算是宽宏大量了。
不过也有人说, 这小燕子格格领了板子出宗人府时还骂骂咧咧, 对太后与皇后极为不敬,又有人说当时宗人府外还站着接小燕子格格回府的五阿哥,立时大家都明白了,这个五阿哥也算不得上什么好东西,难怪被皇上斥责不忠不孝,照这么看来,果真是过分,任由自己的女人对长辈不敬,莫说是在皇家, 就算是在寻常百姓家里,这也是不容许的。
宫里这会子也许很安静,可是宫外的传言就不那么好听了, 先不说五阿哥这事, 就说原赐婚于完颜府皓祯贝勒的和硕格格竟然患病暴病而亡, 这皓祯贝勒的婚事就这么被耽搁下来, 也有人说是皓祯贝勒克妻什么的传言,但是碍于是天子脚下,更何况这婚事是由皇上赐的,也没有谁敢把这些话放在明面上说,只是私下传传。
这话越传越远,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福家,这日刚巧福晋进宫给令贵妃请安,客气一番后,令妃退了四周伺候的宫女太监,只留了腊梅在旁伺候。
“福晋,你不知道,这新月格格养在本宫这里,真真不是个省心的,”令妃想到新月给自己带来的麻烦,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前两日和嘉公主的婚宴福晋也在,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一个和硕格格竟然会是那个样子,福家与令妃本是一体,如今令妃因为新月格格掉了那么大个脸面,福晋对那什么新月格格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感。
“娘娘,依奴才看,还是要想法子把这新月格格送出去才行,”福晋皱眉,“也不知道那端王府怎么教的闺女,一个格格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满口朋友高贵善良的,这个样子,哪是格格,就连那些宫女下人也比她强上十倍。”
令妃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有些烦闷道,“罢了罢了,不提那个晦气格格,说说宫外有什么事儿吧。”
福晋一听,便说了些宫外有关五阿哥与小燕子的传言,见令妃面上一片平静,福晋犹豫道,“娘娘,这宫外的传言对五阿哥很不利啊•••”
“那与本宫何干,”令妃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背,想到自己因为小燕子受到太后的那些冷遇,她冷声道,“本宫现在怀了皇子,五阿哥已经失了势,宫外怎么传都随他去,更何况•••若不是他们,本宫又何至被太后如此不待见!”
听出令妃话语中隐隐的恨意,福晋心中一震,这些日子她也听闻令妃失宠的传言,照这个样子看,想来与五阿哥与小燕子脱不了干系,她叹了口气,“对了,娘娘,奴才听到一个有关皓祯贝勒的事情,外面都传皓祯贝勒是个克妻之人呢。”
“克妻?”令妃挑了挑眉,“怎么说?”
福晋把外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说完后,福晋才幸灾乐祸的道,“想那硕亲王福晋前些日子的得意劲儿,现在不还是什么都没有。”
令妃知她是因为皇上解除了紫薇与福尔康婚约心里不痛快,眼见着别人不好过,嘴上说说两句解气,也不理会,细细打算着另外一事。
这新月格格不还是没有指人吗,这身份上倒也说得过去,若是自己想法子让皇上把这新月格格指给皓祯,如果真能克妻,也解了自己这些日子里在她身上受的气。
想到前两日自己因为这个新月格格受到的侮辱,令妃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克妻的男人与扫把星凑到一对,倒是刚刚好,打定主意,令妃就开始想起法子来。
两人又说了会话,福晋方才出了宫,留下令妃在那计划着“消灭半月计划。”
前两天因为新月格格一番壮举,太后罚新月一月不能出门,好好的学习规矩和做皇家女儿的气度,令妃也听出太后言语上对新月的不满,若是自己让新月嫁给那个什么皓祯的,太后应该不会从中插手才是。
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计划可行,令妃冷笑一番,谁也不能得罪了自己还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自己既然有能收拾皇后,又怎么会拿这么一个小小的孤女没有法子。
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