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分明是正午的时候,太阳突然被乌云遮挡住,黑压压的一片云重的像是要从天上掉下来一般。
冷情殿里离世正斜靠在软榻上看书,破星和若羌拂锘还有缪云厌筝她们在一起打牌,若羌拂锘已经连头上的最后一根珍珠细钗都输给破星了,厌筝和缪云的面前也有不少赢来的银两还有若羌拂锘的玉佩。
若羌拂锘将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拍,气道:“不玩了!”
破星道:“赌场上就要有赌场的规矩,要输的起,是不是玩不起?不过你玩牌的技术是不是太烂了?”
若羌拂锘已经快把衣服都给输出去了,道:“你师父又不教我玩牌,我哪里会?你们欺负人,我在西域不玩这个,那边没有这种牌。我现在可是一分钱一个铜板都没有了,不玩。”
破星看了一眼软榻上目不斜视只看着自己书的离世,想也知道离世是不会陪他们玩这个的,可三缺一怎么得了,外面下着雨,又没有别的打发时间的法子了,便哄她道:“凡事都要有个过程,对不对,师兄当初跟着师父在山里头也不会这个啊,多练练多玩玩就好了。”
若羌拂锘撇着小嘴哼道:“你都嫁到大禹好几十年了,难道还不会这个?你要真想我陪你们继续玩,那师兄你把我的银子给我好不好?还有那珍珠钗,你又没有用,要它做什么?而且师兄你又不缺钱!你那国师殿的宝贝多着呢,我连腰带都快输没了!”
离世刚端起茶杯正想喝口水,便一口喷了出来,弄湿了书页,嘴角隐有笑意,破星这个小师妹真是个活宝,原来离将这个名字是从来没有人会在破星面前提的,破星自己更是也不会提,好像那两个字是什么禁忌一般,可是自从若羌拂锘出现了就不一样了,整日里追着破星问离将的事情也就罢了,还每日调侃破星,什么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破星反驳道:“你才嫁到大禹好几十年!谁嫁了?你再说一遍?要嫁也是离将嫁给我,才不是我嫁他!”
若羌拂锘拍着桌子,小手一扬,道:“你看你承认了吧!你还想娶人家离将大帝!我就说师兄你也是对人家有意思的,你还死不承认。”
破星呸了一声,回回都上这小丫头的当,破星转过头来正巧看见离世微微上扬的嘴角,指着她道:“你笑什么!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我那个意思是我不想娶他,但是要娶也只能是我娶他,不是他娶我!”
离世终于抬起头来看了破星一眼,眼眸里的笑意很熟明显:“哦,你的意思是你要娶的话也只能娶皇祖父一人,本宫明白。”
破星心想,你明白什么了?!
破星摆摆手,没注意到若羌拂锘已经偷偷的把他的银子拿走了许多放到自己荷包里,因为拿走珍珠钗破星一定会注意到,若羌拂锘便只拿了几两碎银子还有三张银票,反正破星钱多也不数,破星急道:“不对,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会嫁给他,他可以嫁给我。”
离世淡定的点点头:“嗯,所以国师还是想要娶本宫的皇祖父。”
破星越说越黑,越说越乱,已经放弃解释了,回过头来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耍起了性子,没好气的吼道:“继续!”
随即朝着若羌拂锘道:“我不管,你必须陪我玩!三缺一,少不了你!”
若羌拂锘墨漆一般黑亮的眸子一转,道:“陪你玩可以,不过咱们别玩这个了,换个行不行,光玩这个多没意思,开点刺激的,我把我压箱底的家底都拿出来,舍命陪师兄,怎么样?。”
若羌拂锘把刚刚从破星那拿来的银票拍桌子上,麻将不会,赌博她还不会吗?
赌坊一枝花可不是白叫的!
若羌拂锘撸起袖子已经准备好大杀四方,把破星缪云他们的血本都给赢回来,半个时辰之后,若羌拂锘趴在桌子上骂骂咧咧的,拳头把桌子砸的砰砰响,嘴里不停嘟囔着:“出千!出千!你们一定是出了老千!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
破星还道:“不错啊,能在你师兄我手底下撑半个时辰没输掉底裤,还可以,不过,你怎么会这些?”
破星忽然板起脸来,真的像个教育自己家里妹妹的兄长一样,严肃道:“是不是偷跑出去赌坊玩了?你一个小姑娘不能去那种地方知道吗?”
若羌拂锘坐起来拉着破星的胳膊抱在怀里,挤到破星旁边去坐,可怜巴巴的望着破星:“师兄,师妹没钱了!这次真的一分都没了!嫁妆都输掉了!”
破星摸摸若羌拂锘的乱毛的脑袋:“没事,你还有个有钱的师父呢,让她给你预备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