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裴中信的戾气吓得哆嗦不已,话都说不全了,“大爷,人……已经……被送……回来了……”
“哼!”裴中信不耐烦地甩了甩手,直接去见裴中和和裴中仁。
柳月梢察觉到事情不简单,当即和钱氏告罪了一声,追了出去。
钱氏想跟又不敢跟,担心到时候姚氏裴中信迁怒她,赶紧偷偷溜回了自己的院子。
等裴中信见到裴中和兄弟俩,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两人被打得跟猪头差不多,要不是他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裴中信都要认不出他们来了,现在两人的样子别提多惨了,大夫正在给他们诊治。
裴中信蹙眉朝边上的人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么俩怎么会这样?”
话虽然是这么问,裴中信心里却是大概有了猜测,只是他不愿意承认那个猜测是事实。
下人偷偷看了看裴中信,见裴中信脸色阴沉,不敢隐瞒,如实把早上发现裴中和兄弟俩的事情给说了,“守城的统领第一时间就把这事报到宫里了,顺便通知我们府上,如今百姓都知道两位少爷的事情,外面什么传闻都有,实在是……”
丢人现眼这话下人可不敢说,可他不说,裴中信自己都清楚,脸色更加阴沉了。
柳月梢则是白着脸,不好意思太过靠近床边,在裴中信耳边蹙眉问道:“爷,如今这事得赶快压下来才是,若是这么放任不管,到时候外面彻底传开了,我们可就难以收拾了。”
裴中信心里想着事,心不在焉地说道:“现在要担心的是宫里,你没听那守城的统领已经把这事报到皇上那边了吗?现在可不是我们想遮掩就能遮掩的,到时候皇上肯定会过问。
我大概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干的,他们毕竟是御林军的一员,御林军可是皇上亲卫,到时候皇上要是知道二弟三弟抢了堂弟们的未婚妻,你说皇上会怎么做?”
“爷是说!”柳月梢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裴中和和裴中仁,再看看裴中信,眼中全是担忧,“爷,这事咱可怎么办?如今国公爷还病着,大夫可是说了,不能让国公爷再动怒,若是让国公爷知道这个事情,只怕……”
柳月梢没有接着往下说,裴中信都知道结果是如何,“这事情肯定不能让爹知道,你去吩咐下面的人,让他们嘴巴严实一些,还有娘那边,若是让她知道二弟三弟的情况,她不把房顶掀了才奇怪,至于宫里……等看看情况吧,实在不行,也只能如实交代,毕竟祸是他们自己闯的,却要我们来给他们擦屁股!”
更让裴中信郁闷的是,他明明知道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谁,却不能上门替裴中和兄弟俩讨公道,着实憋屈。
柳月梢听出裴中信语气中的怨怒,默默地点头应下,不敢再吱声。
定国公府的气氛因此变得很是奇怪,下人连走路都不敢发出声音,裴中信已经派人出去镇压传闻了。
只是他们越镇压,便越让外人觉得他们心里有鬼,一时间大家开始猜测究竟裴家这两位公子得罪了何方神圣,竟然能让裴家这么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