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安王府,肖如凤问及薛煜,他方才想起为何而来。
“是别馆那里出事了。”薛煜冷着一张脸,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道:“卿如晤那只老狐狸,安分了这么久,今日竟然趁我休沐,躲开了别馆的侍卫、甩开了眼线,不见了踪迹。”
闻言肖如凤也不由眉心微皱。
卿如晤可是出了名的老谋深算,他身为西燕太傅,本是女帝最为倚仗的重臣,可是在西燕使臣回国之后依旧留在邺城,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谋算着什么。
就连姬桁,都对卿如晤十分忌惮,才让薛煜这个大将军,亲自盯着卿如晤,生怕他出什么幺蛾子。
如今姬桁受伤,这个时候卿如晤生事,他们可招架不住啊!
思及此处,肖如凤道:“这事先不要惊动旁人,多派些人手务必找到卿如晤!”
肖如凤脸色凝重的说道,薛煜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只不过……
“地牢中那个刺客怎么办?”薛煜问道。
肖如凤无奈道:“还能怎么,王爷如今没醒,我只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薛煜一时无言,他们两个人一人摊上了个卿如晤,一人摊上了个遗风,谁也说不准谁的麻烦更大。顿时不由生出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看遗风这样子,怕是恨透了王爷……”肖如凤也惺惺相惜的看了薛煜一眼,道。
见肖如凤如此说,薛煜倒是忘记了方才那一闪而逝的一样感觉,好奇的问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镇南王妃……的死真的与王爷有关?”
薛煜虽然与姬桁是至交好友,但是这些年一直镇守边关,征战在外,知道的内情自然不如肖如凤。
肖如凤道:“镇南王妃的死与王爷有关,但却不是王爷杀的。”
说到此处,肖如凤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道:“当年那件事真相始末如何,也就只有王爷最清楚了……”
与此同时的谢家,谢容华听了缱月的话之后,虽表面上没看出什么波澜,但心中却是久久未曾平静……
这一切兜兜转转,发生在邺城的恩恩怨怨,都还是指向雪衣候府。若说之前谢容华只是单纯的好奇当年雪衣候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如今的谢容华,更是想迫不及待的查清里面的真相。
毕竟……只要一想到世人口中所唾骂的乱臣贼子,并非是一个陌生人,而是与她息息相关、甚至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怎么也平静不了。
除此之外,更何况比起前世,她的命运发生的翻天覆地的转变,也与那座侯府有关。事态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朝着她所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谢容华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害怕,依旧避免不了前世的覆辙。
不过须臾之间,谢容华心中闪过了许些个念头,然后她看着缱月,问道:“镇南王妃,是什么时候死的?”
缱月愣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谢容华口中的镇南王妃,是遗风的母亲。
那个昔年由惠帝亲自赐婚、名正言顺的镇南王妃,却几乎无人记得她的存在。
但也不过是须臾的功夫,缱月很快反应了过来,道:“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