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叠书信,是李晋文和明月有私情的铁证,将李晋文之前口口声声与明月无任何瓜葛的谎言,击溃的不堪一击!
接下来,在李晋文身上搜出明月亲手所绣的荷包,便是情理之中了。
李晋文还想做垂死挣扎,声泪俱下道:“姑姑,侄儿只是一时糊涂才犯下如此弥天大祸。”
“一时糊涂,你若是认了此事,我便当你一时糊涂,可你呢……”李氏的眼中冷意渗人,带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威严,“再三推脱,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一个女子的身上!”
看着李氏眉宇之间的英气,谢容华心中也不由闪过了一丝惊讶。在她的印象中,李氏从来都是冷冰冰,像一个剪影一样不起眼的存在。
何时有过如此震慑人的气势!
恍惚间,谢容华依稀记起来,说是昔日李氏身为大将军之女,能文善武,是邺城有名的巾帼英雄。昔年她与谢蕴,因比试骑马相识,二人惺惺相惜,在邺城还传为一段佳话。
只是为何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谢容华心中一阵唏嘘,为了给李氏留最后一丝颜面,便道:“这事是夫人的家务事,我先告辞了。”
说着便带着丫鬟离开,临走之前,看着依旧坐在那的谢清嘉,嘴角带着讥诮的笑道:“长姐难道不走吗?”
谢清嘉瞪了谢容华一眼,愤愤起身离去。
今日两次交锋,皆以谢清嘉惨败而告终。
而她悉心安插在三房的重要棋子,竟再次又被谢容华拔掉了!
“你果真是好手段。”出了蒹葭苑,在林荫的岔道口,谢清嘉冷声对谢容华道。
谢容华淡淡一笑,不解道:“长姐说的什么,容华怎么没听明白。”
谢清嘉冷笑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装蒜了,那明月是你安插在李晋文身边的棋子。你们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倒是演了一出好戏啊。”
“长姐无凭无据,你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谢容华迎着谢清嘉不善的目光,声音波澜不惊道。
谢清嘉看向谢容华的目光丝毫不掩恶意,像是淬了毒一样,咬牙切齿道:“你也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抓到把柄,让你生不如死!”
谢容华迎着谢清嘉的目光,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妹妹拭目以待!”
谢清嘉气哼哼的离去,谢容华低声吩咐翡翠道:“给明月一千两银子,让她出城避风头。还有让梁园把明月在邺城的痕迹抹去,造一个清白的身世出来,以免谢清嘉拿捏到什么把柄。”
翡翠应声说是,玛瑙道:“姑娘还是这般小心谨慎。”
“此事关系重大,我不得不谨慎。”除掉李晋文,谢容华压在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世李氏终于知道李晋文的秉性如何,绝对不会再将二姐姐嫁给他,二姐姐终于可以不用重蹈前世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