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玲珑想要陷害不成,反而被谢容华直接拆穿,众目睽睽下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又羞又恼道:“你怀疑本姑娘会陷害你不成!”
谢容华轻笑一声,挑眉道:“楚姑娘您今日对在下争锋相对,在下不得不防。”
“你……”楚玲珑嚣张跋扈惯了,被谢容华气的一时语咽,直接举起右手就想往谢容华脸上扇去。
楚玲珑的动作太快,就连楚栖迟都没有反应过来。
“楚姑娘。”君子樗警告的看了楚玲珑一眼,淡若琉璃的眼眸,清冷的目光,冷的过于骇人。手僵硬在了一半,讪讪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差点挨打的谢容华神情如旧,从容不迫的说道:“这一尊青瓷花瓶是真的,却不是古青瓷,更不是世宗时期!”
“你红口白牙的,就在那胡说吧。”楚玲珑今日是和谢容华杠到底了,说道,“这青瓷釉色暗沉,怎么可能是本朝的东西。话又说回来,像你这样的身份,估计连雨过天青柴窑瓷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雨过天晴柴窑瓷,乃是五代时期,后周柴宗在显得中烧造的柴窑。因传说中的“雨过天青”釉色而著名。”
从始至终,面对楚玲珑的百般刁难和挑衅,谢容华的态度从容,一起波澜不惊,相比较起来,楚玲珑就落了下乘,显得言行举止粗俗不堪。
一旁的姬殊冷眼瞧着楚玲珑如此举动,心道:这样愚蠢的女人,也就姬华将她当做宝贝了。不过姬华看上的是这个人,还是她身后的宁宜候府,就不得而知了。倒是这谢柳,不愧是君子樗看上的人,倒有几分才学的。
谢容华继续道:“但是这古青瓷只存在于世人的记载中,后人笔记辗转抄引,更加增加了它的地位,可是却有名无实。传世至今,我曾有幸见过一只前朝流传下的天青柴窑瓷茶盏,上面有世宗皇帝的玺印,正乃是世宗所用的正品。所以便可辨识出,这雨过天青色瓷瓶虽然仿造的惟妙惟肖,却是本朝之物,故意作古的。”
“这瓷器也能作古?”姬殊好奇道。
谢容华斜了一旁气鼓鼓的楚玲珑一眼,继续道:“古籍记载,瓷器作古,有磨损、剥釉、去火光四步。古青瓷与本朝所做的仿冒品还是有区别的,最简单的辨识方法,那就是由于瓷土的关系,古青瓷非常掂手。但是本朝所做的新瓷,胎质疏松,胎虽然厚,拿在手上却轻飘飘的。想来楚世子见多识广,见过的古瓷器也十分多,不如一试。”
楚栖迟闻言,倒还真的拿起了那古青瓷瓶,片刻之后,微微一叹道:“谢公子慧眼识物,在下自叹不如。”
见谢容华一连识辩出两件仿冒的宝物,就连楚栖迟眼中不由带上了几分钦佩之意道:“寻常人辨识瓷器,皆会被这雨过天青色所蒙蔽,注意到釉色工艺之上、而从未在意这重量。未曾想到谢公子心细如发,竟能从微末之处,找出异常之处,在下钦佩。”
“谢公子小小年纪,便就如此博学,前途不可限量啊……”一旁姬殊也恭维道,今日谢容华的表现,更加坚定了姬殊拉拢她的决心!
而且此人看样子与君子樗交情匪浅,说不定拉拢了她,便也能拉拢了君子樗呢。
不提姬殊暗中打的算盘,谢容华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最后一件宝物上。
楚玲珑见谢容华如此出风头,心有不甘的说道:“这件惠文皇后所用过的鸾衔绥带镜总该不会是假的吧!”
只是接连受了谢容华两番打击,现在楚玲珑的气势已经没有先前那般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