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白强洗簌完毕,吃过早餐,走出小白楼的大门,对着阳光明媚的院子,准备开始享受健康的新一天。
可是身后的小白楼里,却追出一个人来,追到他身侧连声说着话:“强子、强子……你啥时候下楼的?我可在楼下等你两个点了……”
白强不耐烦地扭身一看,居然是老乌。
白强问道:“乌哥,你不在牛肉面给我好好拢账,跑我这来干什么?有情况?”
“可不是有情况嘛……”老乌说到这儿,还特意停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回头回脑地看向四周。
白强见不得老乌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对其侧目道:“咱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老乌犯难道:“不是军统的事,是咱们地下党的事……”
“哦?”白强一惊,他可能也差点忘了,自己还有另一层关系呢。不过白强自己倒真不是地下党,一切都是老乌自己想象的。
“别人我倒不怕,就是钟妙她……”老乌解释着,意思是钟妙是纯军统的人,即便眼下是国共合作,但合作的亲密程度……
“上牛肉面去说……”白强打断了老乌,示意自己明白了,就也压低了声音答到。
……
两个人驱车来到牛肉面馆,进到楼上白强的寝室,商议起来。
原来是老乌的地下党上级,给老乌交派了一项任务:“掩护地下党上海情报科一位重要人物撤离”。
“嘶……地下党上海情报科?”白强重复了一下,他对这个概念有点陌生,但从他上海之行的目的性上来说,这实属不应该。
“对呀,我党在上海最大的秘密情报组织,”老乌说着:“不过所有的成员的身份都是秘密,遍布各个行业和位置。”
“那你算吗?”白强问。
“我不算,我还没进入这个组织编制……我努力,不过咱们的资金供应确实引起了上方的重视。”老乌说。
“然后就给我们派掩护任务了?这种危险的任务,不是应该给行动组吗?咱们这算是金融组吧?”白强问道。
“啊,是我主动申请的,我看咱们在武力上,还是有实力的,你也不要过谦了……”老乌说。
“你可真够努力的……别因为这点事,把咱这金矿整砸了就好。”白强嘲讽说。
“这可不是小事,这个人物很是重要,再说这也是无奈之举,上海情报科由于叛徒的出卖,现在极度危险,实在是没有其他能活动的力量了。”老乌说。
“行,整吧……这是我到上海以来,咱们组织上给的第一个任务,又是临危受命,必须好好整着。”白强表了态。
……
他们要掩护撤离的这位重要人物,就是上海《新生》周刊的总编方先生。
方先生潜伏多年,作为情报的交通员,负责各方情报的中转,是整个情报系统的重要枢纽。
由于近期几位重要的日本籍情报人员,正在被特高课抓捕审讯中,所以整个上海情报站目前充满了的巨大恐慌。
上级在撤离与不撤离之间进退两难:撤离吧,多年苦心经营形成的情报网,多位难能可贵打人敌人核心内部的潜伏者,都要暴露,情报系统可能就此毁于一旦。
可是不撤离的话,又是拿同志的性命在做赌注。
而所要赌的,就是被捕的几位日籍情报员会不会招供。
……
会不会招供?
我感觉赌的是他们有没有机会自杀更好吧。凭借日本人那变态的德行推测:日本特高课的审讯手段,一定不比这世界上任何一层地狱要差。
……你说会不会招供?
果然,特高课近日实施了一系列的突然行动,秘密逮捕了好几位我方情报人员。
上级不得不立下决断,让上海情报站的部分相关人员,在组织掩护下,立即撤离。
其中一个任务由此秘密传达到了老乌手上,负责掩护方先生离开上海,去往延安。
另外还有多少其他撤离人员和掩护任务,老乌也不得而知,只知道目前要立即联系方先生撤离,越快越好。
……
“那已经联系这个方先生了吗?”白强一听,这来的就是急活啊,马上就刻不容缓了。
“联系了,方先生现在就在自己的编辑部办公室里等消息,你下决定的话,马上可以开展撤离行动。”老乌说。
“那别等啦,赶紧的吧……怎么个撤离法?开车送出城就行?我这飞机还没张罗哪……”白强一听也急了。
“不用飞机,不用飞机,低调走更好,现在鬼子可能还没有针对方先生的抓捕计划,咱们低调走就行……”老乌一听白强真办事啊,居然要张罗飞机。
“那行,要不是那么急的话,咱们先计划计划……”白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