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七零八落,满地的瓷器,且都是名贵的。
见到那茶壶了吗?五十两银子,是原先大人好容易拿到的,据说此壶大有来头,说是某个大书法家用过的。
还有那个花瓶,五千两,也是大人在一个什么拍卖会上买来的,说当时摄政王也看上了,只不过大人他更想要,当时为了这花瓶险些被摄政王弄死。
可是此时它们都碎成了渣。
一边的奴婢跪满了一地,不敢吱声,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
“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不成?不会说话吗? ……那个阿吉有一个哥哥,你们居然一点也不知晓?你们可知今日本小姐被你们害死了?怎么,是真的想要背叛于我吗?不过你们要想想这代价你们能不能付?”
林袁兰气疯了,公堂之上虽然没有定她的罪,可是她堂堂一个太傅府的嫡小姐居然被人弄上了公堂?她到底要不要面子了?外头的人已经开始在说她的坏话了 ,她 ……她还能做太子妃吗?名声有损,焉能坐上堂?
林袁兰想到这里,又想砸东西,可是屋子里已经没东西让她砸了,就连桌子也被她掀翻了。
“成了,你们下去吧,不过若是再有此事,别怪本小姐不客气。”
众奴婢听罢,如释重负一般狠狠的松了口气,总算是保住了这条小命了。
此时,一个奴婢想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奴婢拦住。
“你想干什么?你真的不要命了?”小姐正在气头上,没听她说吗?她会不客气的。
那奴婢道,“可是几日前那老王之事?”
“什么老王之事?我劝你若是想要活命这事儿最好烂在肚子里,还有,你看看她们,她们也瞧见了,可是她们却 不说,你又何必出这样的头?”
几日前一个自称老王侄儿的人过来送菜,只不过今日才知晓老王根本 就没有什么侄儿,他是家里的一根独苗,而且那日他确实病了,只不过他让人带了话过来请一日的假,过几日再一并把菜送过来。
此时她们才知晓她们那日上了大当,虽然府里没有出什么别的事,可是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加害来探消息的。
“你说得对,我不说,打死我也不说。”这奴婢脸色发白。
她说得对,厨房里的好几个奴婢瞧见了,她们都什么也不说,她为何要出这样的头?说不定小姐还真的会把她给杀了。
这事儿虽然有好几个人瞧见,只是没有一人说出来,而且她们遗漏了及重要的线索,若是林袁兰知晓,不知会不会后悔此时的怒意?
待奴婢们退去后,林袁兰目光微闪,朝着林袁夫人和林袁太傅的院子走去,不知为何她总是不放心,她总觉得有事会在这二人身上发生。
“夫人和老爷今日病情如何?”她问道。
管事回答,“禀小姐,夫人和大人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
林袁兰点头,“纵然他们还是病着的,但却要小心照应,还有,那药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