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给我下车试试!”应木尧一把将人扯了回来,几乎要捏断南桥的手腕。
但南桥心情好,到现在还能对他和颜悦色,笑眯眯道:“少爷,您是君子啊,肯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吧。”
这帽子戴的大,应木尧薄唇翕动了几下,一时被她堵得语塞。
南桥咬牙使劲挣脱他的手,笑容愈发灿烂,“少爷,我这就闪人,不碍您的眼。”
“你他妈下车是打算从这走回学校去?!”应木尧一字一字从齿缝里挤出来。
南桥恍然,对啊,她下车了怎么回去?
她眼神真挚的看着应木尧,笑得狗腿,“那就谢谢少爷了,我以后一定会每天早晚给您上一炷香的,对您感恩戴德。”
应木尧:“……”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周围死寂。
南桥背后冒冷汗,头皮麻麻的,强撑着和他对视,以表示自己的真诚。
楚轶作为一个从头到尾的旁观者,心里咂舌:这两人怎么不去唱相声呢?戏精!
楚轶慵懒地靠在车边,指关节敲了敲车门,“喂。”
应木尧转过头,难看的一张脸,刀子似的目光落在楚轶脸上,楚轶翻了个白眼。
他低声道:“赶紧要求提了,把妹子送回去,明知道今天容芷意在,还敢带人家来,你是又想毁了人家是吧。”
要不是怕妹子无辜被整,他也就不一直堵在窗口了,但这平白无故受了冷脸,他可就不乐意了。
提起这档事,应木尧脸色沉下来,默了一秒,转过头,“把口罩戴上,楚轶送你回去。”
南桥的重点在后半句,所以对前半句言听计从,戴上风衣帽子,扒拉着头发把脸遮住。
应该和口罩效果差不多了吧,南桥心想。
应木尧掠了眼,下车,把车钥匙交给他,“别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