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晚上,银屏特别想在一起,其实就是到了排卵期;她就自己叹一口气,觉得自己对周天的惩罚已经够了,本来都是背靠背,自己就转回身子,但不说话。
周天似乎也动了一动,银屏相信周天肯定想她了;他们已经大半年不在一起,要不是惠惠事件,银屏早就曲意奉承,自己投怀入抱了。但是今天不行,银屏希望周天能主动和自己说话,而自己就能钻进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然后重归于好。
但事实不一定和自己想的那样,也许是周天还不能适应,也许是胆怯,再或者又是顾虑什么的;总之,银屏就这样从盼望到失望,最后狠狠的蹬了周天一脚,喝骂:“周天,我恨你!”
周天是不懂得吗?快十年的夫妻,要是不知道妻子的一举一动,也就白白过了十年!周天懂得,但实在是有心无力!除了银屏一家人对他的惩罚他缓不过气来,就是对惠惠的担心。
什么事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脑子里怎能受得了?他非常想和银屏亲热,他也知道现在是最好的缓和时机,错过了就不知道再等多少日子,才会有这种机会。
但是他就是觉得有心无力,打不起一点精神来。所以他只能放弃。因为他觉得,就是和银屏勉强亲热,也不会有好的结果,弄不好就落得个敷衍了事,更让银屏不高兴。
周天不愿意解释,就是解释会有用吗?他倒是能和水子们说话,但是话到嘴边,周天就蔫了,因为银屏就在一边,他不想让银屏再抓住把柄,再对自己一顿攻击。
再说了,他还看见侉子,虽然不说话,但自己却像是他的罪人,在他的面前,老是一种负罪的感觉。当然,侉子不是这种人,不可能这么小心眼,这都是他自己觉得。
实际上,侉子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对周天过分了?他仔细把自己的所作所为细细的梳拢一遍,觉得并没有错,就觉得这是周天在自己面前自惭形秽,所以就不好意思说话。
有了这种想法,侉子就格外注意,尽量不说话,怕周天太敏感,自己说话会让他想很多。再说,带周天回来,是侉子一个人办的,刘金和水子当时不在家,周天就莫名的对侉子更加谨慎。
“周天,你不要这个样子,我们是大老爷们,就是什么事做得过分,以后注意不就完事?”在水子的眼中,掉下头来碗大的疤,既然这样,为什么总是憋气?
水子什么时候都不能少了酒,在家里做的菜虽然不是多么高级,但银屏已经使出全身的解数,竟然也是有点小味道。银屏殷勤地让水子刘金侉子猛吃猛喝,既然不出车,就不醉不归。
酒喝多了,说话才肆无忌惮。水子说:“周天,你这样就太没有男人味道了!我犯的错不计其数,为什么和你嫂子的关系照常这样?不是吹,你嫂子就是喜欢我这样的男子汉!”
反过来说,就是周天要像一个男子汉,不要这样做事粘粘糊糊;因为这样时间长了,连女人也不喜欢。刘金听水子在这里吹,就暗暗说话:水子,也不要这样放心,你就太大男子主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