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朗严重怀疑老笼的理解能力有问题,都说听话听音,他这话的意思有这么难理解吗?
然而,不等君朗发话,已错误领悟君朗话中意的老笼,飞毛腿一般的从君朗的视线范围之内,消失无影。
“那我……去不去?”
周边空荡荡的无一人,也就有几株劲风吹不倒的野草,屹立坚挺。
他的喃喃自语,在风的无意扩散之下,传得再远也无人会在意。
一如他孤傲的身姿,缺人守候。
地底下。
一个深不可测又七弯八绕的地洞里边,中央放置一张石桌和石凳。
石桌上,仅有一盏破旧不堪的孔明灯。
细看这盏孔明灯上的画,大意是说,有一妖怪看上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将其占为己有,并逼其生育一儿。
唯有叙述女子结局的那一面,不知被谁捅穿出无数个小洞。
再看这盏孔明灯的灯芯,竟久燃不坏,不知是何物所制。
安宁闻着洞内的奇异香味,不仅感到心旷神怡,还让她对灯芯产生一种奇怪的向往,她想摸一摸那根灯芯。
挂在安宁一根头发丝上的大白,似觉不妥,未等它作出判断,安宁的手已离灯芯不过咫尺之遥。
“嘶!”
她才刚触碰到火光,就觉着自己的指腹传来刺心的阵痛。
突然,不知哪儿来的风,吹得她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后退数步。
她再抬眼,只见石凳上坐着一个人。
“佩姨?”
“安姑娘,你还真是走了大运,这都能不受一点伤。”
“……?”
安宁不太懂佩姨这话的意思,却能听得出佩姨说话的语气,甚是刺心。
她想佩姨可能是悲伤过度,才会精神失常,说话阴阳怪气。
想到这里,安宁转移话题道:“佩姨,这儿是什么地方啊?好像是地底下钻出来的东西,将我们拖到地底下的,那东西不会伤害我们吧?”
“我说了,你走了大运,到现在都还能好好的!”
“哎,天啊,佩姨啊,你这肚子……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安宁还没听清佩姨话里带着的怨毒不甘之意,就被佩姨一下子肿大鼓起来的肚子,转走她全部的注意力。
她围着佩姨转了三圈,都没好意思伸出手去摸佩姨的大肚子,以确认这肚子的真假。
回想自己跟佩姨分开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这……佩姨的肚子怎么就大到快要临盘的样子?
大白像一只不起眼的虱子,跳到安宁的手背上,算是与佩姨最近的距离待着,一动不动。
“你的牌兽?有点意思!”
“啊,你是说大白?大白一调皮任性起来,一点也不输小曹……?”
虽然,安宁已及时的管住自己的嘴巴,但只要佩姨没聋,都能听清她说起“小曹”。
为缓和气氛,她只能再次选择转移话题,指着桌上的孔明灯,便问:“这个灯很别致,不像外面卖的千篇一律的那些祈福消灾的灯。”
“嗯,那孩子玩着做的,看着不怎么样,但能解闷。”
那孩子?
指的该不会是小曹吧?
安宁心内发虚道:“佩姨,我不是有意提起小曹,你就不要再伤心了,保重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