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目露凶光的宁天祥,任谁看得出他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这还是宁君兰和夏小籽都从未见到过的宁天祥,是要大开杀戒吗?
老笼佯装镇定的眨了眨眼,示意手底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凭他们的这点实力,便是做足了准备,也未必能扛得住宁天祥的全力一击!
只要他们愿意降低存在感,相信没一个强者会在意他们这种命如蝼蚁般的存在。
就在老笼等人为自己捏了把冷汗之际,宁天祥的头顶已浮现主牌灵,似是不悦到了极点。
滔天的杀意,随时有可能一触即发!
“我,这是怎么了?”
围绕在安宁全身的白光,一再限制安宁的行动。
这些是……?
她静下心来才看到清楚,困住她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群群泛着白光的鱼儿。
这些鱼儿不是活物,而是它们生前的执念。
“你们想跟我说什么?”
“无上的力量,获得自由!”
力量?
可她并没有什么力量,便是可以修炼,她也从没有认真的修炼过,而且跟大白的配合更是会时不时的失灵。
就这样的她,能有什么力量?
“啊……?”这些鱼儿一条接着一条,全都往她的身上钻,疼得她撕心裂肺!
远不止的是,她还同时感受到身上传来忽冷忽热的剧烈疼痛感。
这种灼伤的感觉,是君朗?
“你们俩是疯了吗?二哥,君朗疯了,你也跟着他发疯吗?那是小姐姐,小姐姐的身体啊!你们怎么能伤害我的小姐姐?”
小北哭喊得嗓子都嘶哑了,仍不肯放弃,奋力挣扎,试图摆脱王政的大肉掌。
王政急出一头汗,他这宝贝女儿是哪儿来的一股子力气,跟头见了红色的牛,力大无比!
漫天的冰针,全都对准一个人。
鲤鱼妖王丝毫不惧道:“凭你们两个半死不残的臭小子,也想伤我?哈哈,痴心妄想!”
“说到底,你不过是水里的一条小鱼仔,算不得什么!就让我,亲手把你宰了!”
二北冷下心来,在右手手掌里聚集数根冰针,汇成一大根冰柱子。
这一回,他瞄准的是这家伙的手臂,就不信戳不穿它这层鱼皮!
君朗歪靠着水池边上的石柱,忍着剧痛,随意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
还好,才断了三根肋骨。
主要还是心脉衰竭的问题,别的都是外伤。
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满脑子想的都是浑身无伤却又没了气息的她。
他笑了。
原来,一个人的死活,真不能靠这人的身上有无外伤来判定。
就比如此刻的他,一身是血,哪儿都是伤,却离死还能有一口气的距离!
“对不起啊,是那时的我……太笨了!”
眼角湿润的君朗,笑着呢喃道。
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却都能感受到他的悔意和痛苦。
“啊……!”君朗睁大双眼直视头顶的太阳,意念驱使自己的主牌灵,极速收取太阳的光芒。
“疯,疯子!”二北心惊道。
即使他们生下来就是上天选中的孩子,注定成为一名修炼者,但也不代表他们能直接跟天地万物索取力量。
他们所依靠的,无非是日积月累的一点点力量自动恢复。
在这悠久的历史长河之中,唯有没落乃至消失的东曹,才有过这么一位胆敢向大海借取力量的修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