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自己来天鹅书院的目的,再联系到他刚才所感受到的那阵阴风,他就想抛下怀里的人儿,前去查看。
阴风一起,牌灵异生,今夜是谁在觉醒?
这看似普通的天鹅书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会不会是我的目标?
朗君摸着小安宁的脸,想着自己这一天之内,所遇到的种种怪事,似乎都与小安宁这肚子里的东西有分不开的微妙联系。
从小安宁见到紫衣仙子的情形来看,她们分明是第一次见面,那小安宁又为何会跟他说,是紫衣仙子说她这肚子里的是一条虫?
又是一股风吹来,不同的是这次的风,带来一股清香味,确切的说是莲花的香味。
朗君想着自己白天入莲池取莲子,竟跟掉入莲池之中的小安宁来了个不期而遇,嘴角一勾,未见笑意,朦胧睡意却已将他包裹。
“你不该来!”
“谁?”
如梦似幻的声音,在朗君的耳边响起,惊得他立刻坐起身,环顾房间内的一切。
什么都没有,唯有他的右手因放在小安宁的嘴边,被她的香舌舔得满是口水。
小安宁呓语道“:吃,好吃……蹄子,猪……?”
“傻丫头,睡着觉还在想着吃肉!”
朗君一手揉了揉小安宁的柔软的头发,另一手仍放在小安宁的嘴边,他不怕疼。
这么美的新娘子,叫他怎么舍得不宠着她呢?
而且他所需要寻找的答案,都得从她的身上找。
后院的阁楼之上,临窗而立的铁蛤蟆,在月光的衬托之下,多了几分神秘感。
主要是,他太黑!
“她来了,你为什么瞒着我?”
“谁瞒着你?这一天下来,我过得也是乱糟糟的,到现在都没理清自己为什么要陪你站这儿吹冷风!”
曹公很委屈,委屈得跟个小孩子似的,都快哭了。
这阁楼便是小安宁带朗君来的地方,但此处是小安宁没带朗君上来过的三楼。
在这月黑风高夜,两大老爷们窝在偏僻又冷寂的阁楼房间里,要被人瞧见了,还不定会被说舌成什么样不堪的风流韵事。
铁蛤蟆一听曹公跟他闹委屈,他自己更觉憋屈,走到坐在床上的曹公身旁,张了张嘴巴,还是没能挤出一滴眼泪。
见自己装不出假哭的样,铁蛤蟆干脆又换了一个方式,指着曹公便问“:那你说,你们俩偷偷摸摸的在这儿,是不是幽会?是不是?”
“你这问话的语气,也太……就像是来捉情的奸夫。我又怎么了?”
曹公细想想,话在嘴边一停留,什么话都变得没滋味了。
他解释跟不解释,都已经一个样,什么也改变不了!
一个身高八尺的男儿,就差捂着脸,跺着脚,娇羞嗔怪一句:讨厌!
铁蛤蟆被依旧装委屈无辜的曹公,气得是脸都绿了,一屁股跌坐在曹公的身侧。
小小的一张孩童床,险些容不下他二人。
“这就是你们办的好事?”
清冷的声音,夹带着无处发泄的怒火,一股脑砸在曹公和铁蛤蟆的心上。
从窗户外,飘进来一位蒙着面纱,穿着廉价紫衣纱裙的女子,是曾在曹公的书房,与曹公见过一面的神秘女子。
“什么事?你是指小安宁跟那小子的婚事?这我能解释。”
曹公条件反射的站起身,紧跟其后的是铁蛤蟆。
他们俩一改先前的轻浮,两人的脸上,俱是不苟言笑的神情。
在解释之前,曹公忍不住多瞟了一眼,紧盯着神秘女子不放的铁蛤蟆。
铁蛤蟆的心和脑,都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他就只想着装着念着眼前的神秘女子。
“事情有变,等她无恙了,我还是得离开。”
“怎么会……?那你,还会再来吗?”
神秘女子没有回答,她转身去看窗外的夜色。
莲池在月光的照映之下,美如一副沉寂千年的画,见不得天日。
也指不定在下一个初夏,不复生机。
一如,她的处境。
“安宁还能不能活,我都……没法确定,又怎知以后的事。”
“怎么会?有你在,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