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赵大桥的真实目的,我心里就变得有些忐忑。
这一夜我没有怎么休息,而是盘腿坐在地上打坐调息,半夜的时候我时不时去看赵大桥,以及李季和李杰几眼,赵大桥“呼呼”地睡着,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李季和李杰则时不时低语几句,一晚上两个人也没有怎么睡。
当我看向他们两个,恰好和他们看对眼的时候,他们更是礼貌地对着我点点头,完全没有把我当成犯人的意思。
我自然是微笑回礼。
一晚上的时间过的很快。
次日清晨,我们继续出发,这次我们没有向南走,而是径直向西,按照赵大桥所说,我们要去呼伦贝尔大草原上走一遭,去看一下草原的辽阔。
我则是忍不住问赵大桥,是不是准备什么阴谋陷害我。
赵大桥就说:“能有什么阴谋,你想多了,我要杀你的话,在这里就可以了。”
的确是这样,我便不再问了。
从这里往西走并不需要太远就踏入了呼伦贝尔草原,我们沿着海拉尔河一直向西,河水流入大草原的深处,我们也跟进了草原的深处。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海拉尔河周围的草已经换上了绿装,五月份是海拉尔河的第一个汛期,虽然还没有到五月份,但是上游冰雪的融化,已经让海拉尔河的河水十分的湍急。
飞在天空上,看着弯弯曲曲的海拉尔河,就好像是看到了一条丝带在草原中扭动一样,十分的壮阔和美丽。
看着海拉尔河,我忍不住道了一句:“很美。”
赵大桥笑了笑说:“是啊,很美的,没有白来吧。”
飞致中午的时候,赵大桥就领着我们在海拉尔河的一处岸边停了下来。
在下落的时候,我的乾坤仪微微抖动了一下,可我却没有弄清楚那抖动要传递的消息是什么,等我想要仔细琢磨的时候,抖动已经消失,凭着记忆去琢磨,可却没有半点收获。
这次的信息,竟然是我无法解读的。
所以我敢肯定,我们落下的位置肯定有问题。
不等我向赵大桥细问,他就吩咐李季和李杰说:“你们两个到四周走走,布置一些阵法结界,别让普通人靠近这里。”
李季和李杰相互看了一眼,也没有问什么缘由,便按照赵大桥的意思去办了。
在那两个人走后,赵大桥就在一片草地上直接坐了下去,同时也对我说:“有没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我点了点头,找了一处距离赵大桥较远的地方坐下,我这个时候不想离赵大桥太近,因为我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可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我一时半会儿又说不上来。
也探查不到。
等我坐下后,赵大桥就慢慢地说了一句:“先从什么地方说起呢?”
我没说话,心里却是极其的忐忑。
很快赵大桥就说:“就从我小时候说起吧,我今年也有两百多岁了,我出生在北方一座小县城的大桥下面,父母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县城闹饥荒,还有瘟疫,整个县城空荡荡的,在街上随处都可以看到死人。”
“父母生下我后,本来以为没有办法养活我,觉得我活不长。”
“可是没想到,他们碰到了一个云游的道人,那道人见我生的奇怪,就问我父母,我叫什么名字,我父母这才给我起名赵大桥。”
“道人说我,如果我父母愿意,就把我交给道人抚养,而且他还要将我培养成一个有出息的人。”
“我父母当时自己都没有办法养活,为了让我活命,便用半斗的粮食将我换给了道人。”
“我跟着那道人四处云游,从我记事的时候起,道人就告诉我的身世,并告知我,我是他用半斗的粮食换来的。”
“道人教我本事,每次我学不好的时候,他都会打我,而且打的特别狠,那个时候我经常皮开肉绽的,道人告诉我,我学不好本事,若是遇到危险,那就不是皮开肉绽这么简单了,我可能会在危险中送命。”
“他让我疼,就是让我把学到的本事记得更深。”
“小时候,我以为他真的是为了我好,可随着年纪增大,我就知道,他有时候打我是没有理由的,他心情不好会打,有时候喝了酒,也会打,反正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都会打我,哪管我是不是完美的做好了他布置的功课。”
“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的修为已经赶上了那云游道士,有一天他喝了酒又想要打我,我就用他教我的本事,把他给杀了。”
“他死的时候,是笑着的,那笑容我记得十分清楚,他一脸微笑看着我说,我终于杀了他了,他等那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他已经没有什么教我的了,让我以后好好珍重。”
“说了那一番话,他就咽了气。”
“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