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面愣了一下,白栎崖就又说了一句:“别发呆,赶紧往前爬,你后面来的那东西,说不定就是尸猴子!”
靠!
被白栎崖这么一说,我就更加害怕了,心里暗骂一声,紧跟着白栎崖往前跑,我很想回头看一眼,可这洞窄的,回个头都困难,后面啥情况,我根本感知不到。
“叮铃铃……”
背包里的罗盘哑铃忽然响了起来,完了,完了,搞不好身后的真是尸猴子。
我一下爬的更快了。
张海龙在前面惊讶道:“我去,啥玩意儿在响啊,吓老子一跳。”
我刚准说点什么,张海龙就拖着长音“啊”的叫了一声,听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离我们很远。
我还没来得及问什么情况,白栎崖的脚忽然夹住我的脖子,然后道了一句:“走了!”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白栎崖拉着往下坠。
接下来的洞穴很陡,这往下走的路就好像是一个滑梯,我就被白栎崖拖着,沿着那滑梯往下滑。
大概用了半分钟不到,我们就“扑通”一声摔到了一个水坑里。
幸好这水不深,只到我腰的位置,我扑腾了两下水,然后就站了起来。
手电筒也是掉到水坑里。
幸好这些手电筒是防水的,拿出来还能继续用。
白栎崖见我从水里冒出来,直接拉着我撤到了一边去,再看张海龙那边,昏暗的手电光下,拿着一把双筒子对着那洞穴的入口。
一会儿不管下来什么东西,他肯定会先“嘭嘭”给上两筒子。
我看着张海龙惊讶道:“你还带了枪,你之前还敢报警,不怕警察查吗?”
张海龙咧嘴笑了笑,也没给我解释。
白栎崖把我拉在身后,然后用一手扶在身上的长木匣子上,也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我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张海龙给我准备的东西,金管子已经坏掉,银针现在用不了,我没有飞针的本事。
思来想去,我就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把爷爷的那杆烟袋锅子抄在了手中。
我罗盘四角的铃铛,只有一个在响,而我罗盘上的指针也始终指向洞口的位置。
“叮铃铃……”
听着那铃铛的声音,张海龙端着双筒子就道了一句:“无悔兄弟,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行家啊,你那罗盘是个老物件吧,你那铃铛怎么回事儿,怎么有一个老自己响。”
白栎崖对着张海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也没有再解释什么。
很快一分钟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在这个间隙也是把我们所在的空间打量了一下,四周怪石嶙峋,应该是一个自然的洞穴,不像是人工开凿的。
又过了一会儿,我们等的尸猴子也没有下来,反而是罗盘一角的铃铛不响了,罗盘的指针也是一下“呼啦”一声指向了周围的墙壁。
难不成尸猴子钻到了墙壁里面去了?
白栎崖看了看我的罗盘,然后松开身后的盒子道了一句:“往下滑的时候,我看到墙壁上还有一个斜着的洞,那尸猴子大概是钻到斜洞里面去了。”
张海龙收起双筒子道了一句:“那咋办,这洞这么滑,这么陡,我们爬不上去啊。”
说着,那张海龙,还伸头到那洞口,用手电照亮,往上看了看。
我往四周看了看,全部都是土壁,我们所在的是一个百十平米封闭的空间,那“滑梯”入口,好像也是我们唯一的出口。
同时往这水里照了下,我们刚才一扑腾,水有些浑浊了,也看不到水里是不是有东西。
如果这水里真有什么东西,那我们根本没法逃。
张海龙看了一会儿又道:“我们在洞壁上打上几个手抓的地方,应该能慢慢地爬上去,就是万一碰到尸猴子的话,有些不好弄,白老板,你说咋整。”
不等白栎崖说话,那“滑梯”洞穴里传开“轰”的一声闷响。
接着一股刺鼻的炸药味道就传了进来。
张海龙愣了一下然后骂道:“我草咧,那个王八犊子在外面用炸药把洞口给咱们封住了。”
“等你龙爷出去了,看我打爆你的头。”
洞口被封住了!?
我心中一下就变得更加恐惧了,这样的境况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哗啦啦……”
很快不少的石头和沙块沿着洞穴滑梯划到了水中。
我不会要死在这里吧?
我看着白栎崖诧异道:“白栎崖,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人封我们洞口,你在外面有什么仇家?知道谁干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