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刚刚击毙一名日军士兵,却听到背后一声怪叫声。
扭头一看,只见七八米外一名日军军官挥舞着指挥刀,恶狠狠向自己头顶砍下。
李峰双枪弹膛中都还各有一发子弹,但他并没有急着把子弹射出,却是不慌不忙,右手大拇指按下卸弹匣的压杆,“哗啦”一个空的弹匣从手枪柄中滑落而出。李峰敏捷的把右手手枪往腰间弹匣上一插,随着“吧嗒”一声,一个压满子弹的弹匣又挂了上去。因为没出现空仓挂机状态,他换完弹匣不需要拉动枪栓。
在右手换弹匣的同时,李峰左手的手枪一直指着日军军官的脑袋。
他换弹匣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想象。日本人距离自己还有三米的时候,右手食指已经扣动扳机,“啪”手枪枪口闪烁着亮光,近距离射出的子弹已经洞穿了日军军官的眉心。中弹的日本人冲势未消,一直冲到李峰跟前,才两腿一软,跪在李峰面前,手里还紧紧的握住已经插入泥土中的指挥刀,尸体还没有倒下。
“孙子!给爷爷跪下!”李峰冷笑着骂了一句。
说话之间,他左手的手枪也已经麻利的换好了弹匣。
看到日军军官的尸体还跪在地上,李峰大骂一句:“爷爷不收你这样不孝的孙子!”说完他飞起一脚,踢在日军军官的脖子上。这一脚力大无穷,居然把日本人的脖子硬生生踢断,头颅就好像足球一样,被踢飞出去。
换好子弹,撒开两腿奔跑,在移动中双枪齐鸣。
“啪啪啪”一个接一个日本人眉心中弹,倒在李峰枪下。
他在奔跑的时候,并没有忘记不断变化身形。因为他这套“奇装异服”,在身穿清一色蓝灰色军服的二十九路军官兵之中实在太过于显眼,而他的枪法又准又狠,很容易成为日本人攻击的目标。不断变化身形,不容易遭到冷枪射击。
果然,李峰把一名日军士兵射倒在自己脚下,刚刚一偏脑袋,就听到“嗖”一声,一颗灼热的子弹擦过自己的脸颊。
那是六十米外有人在打冷枪。
李峰向前奔跑几步,手枪已经对准了那个打冷枪的家伙。
日本人一枪没有击中,正在拉动枪栓,却见那个身穿花花绿绿花衣服的大汉已经冲过来。还未等日本人再次端起枪射击,李峰一枪打爆了日本人的脑袋。
这时候战场上已经是喊杀声一片,双方士兵纠缠在一起。日本人的轻重机枪、掷弹筒和各种火炮都已经失去了作用。而他们的刺刀在二十九路军的大刀面前,又不占什么优势,形势对日本人很不利。
李峰不再理会那些和二十九路军纠缠在一起的日军士兵,却再次给手枪换好弹匣,向三十多米外那些日军的掷弹筒手和机枪手奔跑而去。
一人双枪,杀入敌群之中。日军那些掷弹筒手虽然也有步枪和刺刀,但刺刀毕竟比不过手枪。而机枪手更是可怜,连刺刀都没有,在近距离上,机枪又不能胡乱开枪,恐怕误伤了己方的士兵。
李峰犹如虎入羊群,双枪齐射,一个接一个日军掷弹筒手和机枪手在他枪下毙命。
双枪交替单手更换弹匣,两支大威力自动手枪一秒钟也没有停息过怒吼,致命的子弹不断洞穿日本人的眉心,把那些没有什么近战能力的机枪手和掷弹筒手一个接一个撂倒在滚烫灼热的土地上。
早有二十九路军的战士跟着李峰冲过去,向没有多少近战能力的日军机枪手和掷弹筒手发起猛烈攻击。
刀光闪闪,鬼子的脑袋一颗颗落地。
经过了一番血腥的白刃战,二十九路军官兵们又一次打退了日军的疯狂进攻。
日军退下去之后,再次在各级军官的指挥下,一次又一次向山头发起猛烈攻击。但二十九路军战士们远的用枪打,靠近了用手榴弹,贴身之后使用白刃战。经过四次惨烈的白刃战,打退了日军两个旅团的四次疯狂进攻。
打退了日军最后一次进攻,天色已经快暗下来了。
斜阳挂在西面天边,摇摇晃晃,终于坠落在远处丛山之中。
看着浑身是血的李峰坐在战壕里,仰着脑袋大口大口喝水,赵登禹走上前来,关切的问了句:“云龙兄弟,你受伤了?”
“没!”李峰放下水壶,拧紧了盖子。
“那怎么你身上都是血?”
李峰“哈哈”大笑两声:“赵将军,那都是鬼子的血!我一点事都没有!”
“不错!杀了那么多鬼子,居然没有受伤!”赵登禹用力拍了拍李峰的肩膀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