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审判时间还早,李峰让人喊来刘管家。
“李长官,有什么吩咐?”刘管家到了李峰面前,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听命。
“坐!不必拘束,我不是你的老爷。”李峰指了指椅子,示意刘管家坐下。
忐忑不安的刘管家看着椅子,犹豫半天,还是不敢坐下。
“坐吧!不必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刘管家犹豫片刻,终于壮着胆子坐下。坐下来后,还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大着胆子又问:“李长官,不知道请小人来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黄鼠狼的家底吧?”
刘管家连忙站起来回答:“李长官,我都知道!这黄鼠狼,有良田三千多亩,乡里有一座大宅子,在镇里还有一座大宅子,有牛八十六头,羊三百六十七头,猪两百二十四头,粮仓存粮六百多石,地窖存放好酒三百多坛,库房存放大洋六千多,大黄鱼十六条,小黄鱼三十三条,还有一些姨太太的珠宝,我就不知道价值了。”
“还是挺有钱的!不过这土财主和我比算不了什么!”李峰笑了笑。
“李长官,那田地怎么办?是分给下人吗?”刘管家战战兢兢的问道。
李峰回道:“不分地,这些农田充公,我让原来租种黄鼠狼土地的那些农民来这里给我种地,给他们发工资。”
“发工资?”刘管家愣了下。
“对,发工资!我这里发的工资,和上海的工人相当。”
听说工资能和上海工人相当,有点见识的刘管家惊得瞪大眼睛:“那么高的工资啊?李长官您真是菩萨心肠啊!”
“好了,别废话了!到了下午,只要你戴罪立功,揭发黄鼠狼兄弟的罪行,我可以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至于镇保安队的那些废物,李峰粗略的看了一下,一百多人中,能留的只有二十多个,其他的都打算遣返回家种田。
还没有到开公审大会的时间,县长张国英却早已得到消息,带着一批县里的官员赶来欲阻止李峰杀人。
见到李峰,张国英开口就给黄得贵兄弟两人求情:“李长官,这黄得贵兄弟,都是我们县里有名的乡绅啊。别的不说,这镇保安队都是他们捐款组建的,县团防队,他们也出了钱出了力。可是您却要就这样杀死他们,这恐怕难以服众,长此以往,恐怕我们会失去民心,我们再也无法完成省里给的税收任务啊。”
“税收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让上面的人失望!这黄得贵兄弟,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今天必杀他们!至于镇保安队,我决定收编了!以后所有的镇保安队全部统一归我所管!张县长不必多说了!”李峰很干脆的拒绝了张国英。
“可是这样会失去民心啊!”
“民心?何为民心?”李峰指着搂住黄小凤抱头痛哭的黄大叔夫妇吼道,“看看,这就是被黄得贵糟蹋的民女!什么叫民心?让大多数人得益的才叫民心!让少数人得益,危害大多数人,那不叫民心!黄得贵兄弟危害乡里,贩卖烟土,证据确凿,如果不杀,那么制国法于何处?张县长,你不必再给他们求情了!”
“这,这……”张国英一时语塞。
“张县长,您来了刚好!今天我除了审判大会,刚好要宣布我县经济制度改革的事情!你也在这里听一听,有何不妥之处,尽管可以提出!”
事已至此,张国英也无可奈何,只好答应。但他提出,要看看即将被处死的黄得贵。
被拘押的黄得贵见了张国英,就好像在半空中见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他哭喊着道:“县长大人,草民冤枉啊!那个该死的李云龙要杀草民。”
张国英叹了口气:“得贵啊,本人已经尽力了,无奈他李云龙有人有枪,在中央又有几名将军罩着他,我也无可奈何啊!得贵,你们兄弟这次撞上这个灾星,只好自认倒霉,你们就安心上路吧,我会厚葬你们的。”
下午两点,公审大会在村外打谷场上召开。
黄得贵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而不再惧怕。当李峰走进关押他的房间提他的时候,黄得贵只是说了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草民真的冤枉啊!”
“何患无辞?你害死多少人你自己知道!”
“那些都是低贱的泥腿子!他们的命能和我相比?”黄得贵不甘示弱的吼道。
李峰冷哼一声道:“每个人的命都是人命!没有贵贱之分!当然也有例外,就是日本人的命不是人命。这是我最后教你的一个道理!希望你下辈子记住了!”
黄得贵垂头丧气低下头。
“把他带出去!”李峰转身对罗勇和刀疤吴喊道。
两人押着黄得贵走出房间,后面的郭伟和陈新林押着黄得贵的弟弟黄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