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谁与大道统的弟子冲突时都会考虑一二，如果杀了他们会不会引来报复？我能在他们的报复下生存么？我真有必要杀他么？
相信大部分人经过这三连问之后，都会打消动手的念头。
这就是大道统的威慑力！
这股威慑力是用无数外人的血书写而成，是无数弟子一次次复仇累积而来。
就如同现在，这些玄雷宗弟子遇见敌人的时候，并没有考虑能不能打得过，而是先找上门再说。
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背后有自家宗门。他们如果不去为同门报仇，未来若是惨遭不幸也不会有同门为他们报仇。
世上并不全是自私自利的傻子，有些人很明白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的道理。
方昊悲哀的就是，这些他都享受不到。
没有人庇佑，最终只能像无根的浮萍一样，什么都要靠自己。
周杰却没让方昊悲哀太久，他盯着方昊看了片刻，沉稳的说道：“你可是方昊？在宁州城翠红楼里造了无数杀孽的方昊？”
方昊心里有些发沉，那天在醉红楼留下了不少活口。但那些人都只知道他的化名莫有乾，知道他真名的只有在醉红楼里相熟的几位姑娘，以及红娘本人。
现在玄雷宗竟然得知了他的真名，这是否意味着有曾经相熟的人落入了玄雷宗手里？
亦或者，有人为了赏格出卖了他？
这两种都有可能，但现在却不是探究那些的时候。他既然已经被认出，便也不再否认：“不错！我就是造了无数杀孽的方昊！你想成为我剑下亡魂么？”
杀戮本来就是孽，杀了就是杀了，造孽就是造孽，他不会否认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