垕土娘娘以为是徐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引着大批人来找她,当下是异常的愤怒,说道:“为了逼迫本宫现身,你们搞出好大的动静啊!山崩、海啸、地裂,连这雾隐湖都被蒸腾了个底儿掉!徐富,本宫谅你也没有这么大的神通,没有这么高的道行!东王公,这都是你的手笔吧?”
东王公摇头道:“怎么会是老夫呢?老夫哪有能做出这么混账的事情来!”
陈义山:“……”
徐富连忙解释道:“娘娘听禀,容小老儿细说——徐家八口迄今为止,一直都是谨遵娘娘法旨,从来不敢泄露半点娘娘的行踪!是那富岳山崩,引发了大地动和海啸,蒸腾和泄露掉了雾隐湖,现出了娘娘的行踪,这才引来西王母、蓐收前来,东王公也是为了这个缘故,过来探看究竟的。”
东王公捋须说道:“这话说的不错。”
垕土娘娘“哦”了一声,脸色变得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原来如此,徐富,你们父子八人能从西王母和蓐收手底下逃过一死,也算是能耐啊。难道是西王母和蓐收的神通手段,大大不及从前了?”
“呵呵~~~”
东王公冷笑了几声,颇为自负的说道:“那两个家伙的神通手段一点也没有减弱!歹毒和残忍反而更胜从前了!如果没有老夫及时出手相救,只怕再来八个姓徐的,也都被西王母和蓐收打死完了!”
徐富与儿子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的腹诽道:“那倒不至于……”
垕土娘娘诧异的问道:“东王公,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做好事,竟能出手救人?”
东王公怒道:“这是什么话?!老夫什么时候不会做好事了?”
垕土娘娘嬉笑道:“只是你这头发,还有你的脸和脖子,都是被西王母给伤的吧?”
“哎?!”东王公惊讶道:“真是奇怪了,老夫又没有说,你怎么就知道是西王母伤的?”
垕土娘娘揶揄道:“咬脸抓脖子薅头发的打法,蓐收只怕不会用。”
东王公感慨道:“还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啊。”
垕土娘娘忽又问道:“徐富,那富岳山究竟是为什么突然崩裂的?”
徐富尴尬的看了一眼陈义山,呐呐说道:“这,这个,也是机缘巧合了,还是让恩公对娘娘说吧。”
垕土娘娘狐疑道:“什么恩公?哪个恩公?是东王公?”说到这里,垕土娘娘脸色大变,声音都变了,惊问道:“东王公,不会是你把富岳山弄崩了,然后引发的大地动?”
东王公一副臭脸,道:“刚才就说了,不是老夫!”
垕土娘娘松了一口气,喃喃说道:“对对对,不是你,不是你,吓死本宫了……”
东王公诧异道:“几个意思?”
垕土娘娘说道:“不干你事!徐富,到底谁是你的恩公,把富岳山弄崩,然后引发的大地动?!”
陈义山见垕土娘娘脸色难看,情知是异常不满,于是硬着头皮,稍稍往前一站,苦笑着说道:“是徐祖抬举我了,所谓的‘恩公’,正是区区在下。”
“是你?!”
垕土娘娘盯着陈义山端详了起来,心中很是惊讶,暗暗忖道:“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真是被困的时间久了,记忆之力都大大不如从前了……”
徐富也怕垕土娘娘对陈义山发脾气,连忙替他说好话道:“娘娘也知道,小老儿一家与伊邪氏的神道教有不共戴天之仇,全赖恩公出手,将神道教彻底覆灭,小老儿一家这才报了血海深仇。”
垕土娘娘没有理会徐富,而是死死盯着陈义山,幽幽问道:“你与本宫,是不是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