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继看着贝乐那突然变得迷茫的眼神,道:“怎么?戳到痛楚了?那你知道噬魂幡和白无忌的关系吗?”
贝乐摇头,看着成继,白无忌这个名字到底和他们有什么渊源,为什么所有和九天谷有关的人都会提到这个名字?
冷清月说受了绝情剑伤的勖清必须以白无忌的骨血相换才能活下去,勖清忘了他西门擎,握着他的手唤的也是白无忌的名字,这个白无忌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无忌,我不可能就此忘了你。
这是勖清的原话。
现在又听这人提起,贝乐不免来了好奇心,兴趣勃勃地问成继:“白无忌到底是谁?为什么你们都会提起他?他和鬼尊什么关系?和九天谷又有什么关系?”
听着贝乐一口气问了这么多,成继其实懒得回答,但是还是说了:“白无忌……是九天谷的信仰。”
贝乐:“……所以他到底是谁?和勖清真人是什么关系?”
成继看了一眼贝乐,反问:“那你和勖清真人又是什么关系?”
贝乐说:“你先回答我我就回答你。”
成继无奈,不耐烦道:“二师叔是他亲手养大的,也是他唯一放不下的。”
贝乐了然地点点头,问:“所以子胤喜欢他,可他去了哪里?”
成继只觉喉头一哽,眼睛有点酸涩,他去了哪里呢,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化成尘埃飘落在九州了吧。
不对,他还有残魂余留在噬魂幡内,他哪里都没去,他只是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养而已,他从未消失过。
成继不知不觉眼泪滑落眼眸,伸手抹了抹,一切都被贝乐看在眼里,知道戳到了这人的痛楚,贝乐便也不再过问。
可是不一会儿成继突然又说话了,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道:“他去了哪里呢,我这么多年也一直在找他,一直梦想着,九州有没有人见过他,如果有人见过他,请带信给他,我们都在找他。”
贝乐也沉默了,问:“那有下落吗?”
成继摇头,语气哀伤:“没有,一千多年了,没有他的踪迹,这世上就当真没有白无忌了吗?我们不仅一次问过自己,但是……这个世上,无论天上地下确实没有了他的踪迹。”
贝乐叹息一声,道:“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
成继再没说话,赶着驴车继续前行。
贝乐不懂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撕心裂肺,所以不懂成继的悲痛,成继作为宗门神兽,目睹他的主人自毁元神,目睹活生生的主人在他眼前化成灰烬,尽管他如何撕心裂肺地嘶吼都唤不回来那飘散的魂灵。
想来,时间过得可真快,距离那场围剿,已经一千多年了,他发誓要为主人聚集魂魄,努力了一千年,终于练成了极品灵石。
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到噬魂幡,然而噬魂幡就在这人体内,一个凡人竟然能容得下噬魂幡这种上等凶器,成继也很纳闷。
按道理来说,噬魂幡作为上古凶器,除了他的主人白无忌能驾驭外,其他人无论神仙还是妖魔,都会被吞噬,那么这个人怎么做到安然无恙的?
想到这里,成继转身一把拽住贝乐的手腕,摸了一下,不摸还好,一摸可了不得了!
噬魂魔功!
怪不得噬魂幡封印在体内也安然无恙,原来是在练魔功!
可是噬魂魔功是当年主人的专利啊,怎么谁都可以练?非体质至阴至寒者不能练啊,练此功一不小心就能被恶鬼吞噬啊!
成继不可思议地看着贝乐,问:“你噬魂魔功练到第几层了?”
贝乐道:“第五层……怎么了?”
成继了然地点点头,都中期了,怪不得可以镇住噬魂幡了,那么这么说来,主人的魂魄养在这样的身体里应该很不错!
成继一瞬间兴奋,看的贝乐有点莫名其妙,一把打掉成继的手,贝乐嫌弃地拍了拍手,成继兴奋道:“以后我就跟着你了,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贝乐:“……”这刚才还跟自己不对付的人突然说爱上自己了,这不要脸的神转折怎么这么像我自己?
知道这个秘密后,成继对贝乐显得无比殷勤,贝乐还真有点不适应,直到两人到达皇城,成继的热情未减半分,贝乐感觉很是惊恐。
实在受不了惊吓,贝乐就对成继道:“我也不记恨你拐了我的一袋子灵石只给了我十几两银子的事情了,你不要这样对我,我不适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