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乐很是委屈,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自己玷污了勖清,而不是两人两情相悦?难道他看起来那么像登徒子吗?
还有这九天谷的人一个个敌视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话说已经来谷时日也不短了,什么都没学到不说反而拉了一身仇恨,贝乐表示很不爽。
谷里的所有弟子能怎么夸大其词就怎么夸大其词,贝乐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以为这样他就不会找勖清了?真是一群图样图森破的人,可笑至极。
所以贝乐该干嘛还是干嘛,谷里的弟子看见他都指指点点,躲得远远的,贝乐也懒得理他们。
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忘尘院”的时候,勖清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勖清变得爱笑了,似乎那些闲言碎语压根没被他当一回事,贝乐觉得好奇。
端起勖清亲自倒的茶水,一饮而尽后,贝乐问勖清:“子胤,你有没有听到谷内的谣言之类的?”
勖清点点头,唇角依然勾着一抹笑,道:“听到了。”
贝乐傻傻地继续问:“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勖清一双盛满九天星辉的眸子看向贝乐,道:“你什么感想?”
贝乐大气凛然道:“我能有什么感想,我喜欢子胤就是喜欢啊,谁想咋说就咋说,关我屁事,再者说,子胤也没拒绝我啊。”
勖清的唇角勾勒出一个微笑,没有答话,但已默允了贝乐的话。
贝乐当然知道,勖清待他自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不然也不会吻他。
一想起那个吻,贝乐都觉得意犹未尽,定定地盯着勖清的唇,勖清的唇,看着就给人一种浓浓的柔软感,贝乐触碰过,所以已经确定确实很柔软,而且,柔软中带着一种冰冷,凛冽又清冷。
颜色是健康的微粉,带点光芒,看着就很想让人亲一下。
然后贝乐就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起身凑过去,却被勖清伸手挡住了,贝乐噘嘴,道:“子胤,来亲一下。”
裴子胤的耳根子又迅速红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一把将贝乐推开,道:“授受不亲。”
贝乐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你亲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授受不亲这种事?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勖清沉默不语,其实他还是不太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相处,即使对方是白无忌。
贝乐就不乐意了,非要亲到勖清不可,勖清忍无可忍,起身,道:“进屋。”
贝乐一听,坏笑地看着勖清,道:“我只想亲你一下,你竟然这么急不可耐,子胤,你变坏了。”
看着贝乐一脸坏笑地进屋,勖清抚了抚额,跟着进去,将门关上。
贝乐倚靠在屋内一张榻椅上,示意勖清过去,勖清走过去,道:“起来。”
贝乐一愣,疑惑道:“卿卿我我不该躺着比较好吗?”
勖清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眼睛里已成了汪洋大海,深邃地能溺死人,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贝乐不觉又失了神。
勖清又说了一声:“起来。”
贝乐好不情愿地起身,勖清又说:“闭眼。”
贝乐一愣,坏笑地看了一眼勖清,闭上眼睛。
勖清看着眼前的人,就像即将进行一场祭奠,庄严而肃穆。
他看着那人的脸,慢慢地将唇贴上去,伸手,搂住贝乐的腰身,带着淡淡檀香的微冷唇瓣慢慢地研磨着贝乐的唇。
贝乐微阖着眼眸,看着勖清那苍凉却绝尘的脸庞,只觉得,勖清的吻不是吻,更像一场仪式,一场精心设计却又不失优雅的仪式。
看着这样的勖清,贝乐只觉得,他们之间的亲吻,像一种祭奠,毫无情欲。
勖清就是有这么一种魔力,像天山之巅的雪,能让躁动的人瞬间沉静下来。
就这样细水长流地吻着,可是贝乐要的却从来不只是亲吻。
他贝乐不说是情场高手也是尝遍了男人的各种趣味的,可是,此刻,他很想尝尝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味道。
伸手,一把搂住勖清的腰身,一转身,将勖清推倒在榻上,贝乐恶趣味地舔舔唇,道:“子胤,我们来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