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仪在丁宏怀里哭累了,都要睡着的时候,丁宏才一把摇醒她,将给她的桂花酒打包好,千叮咛万嘱咐,子仪这才从丁宏院子离开,只是她不知道的是,丁宏的那颗心,早在千年前就暗许了,只是,从未提起过。
晚些的时候,勖清也拿着丹药去了无欢殿,无欢就纳闷了,一向谁也懒得搭理、高冷如月的师兄竟然会主动给自己的徒弟送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看着那面无表情的脸,无欢黑了脸问:“师兄,你是不是对我的徒弟关心的有点过头了?”
勖清闻言,只是微微一垂眼,瞥了一眼无欢,便什么都没说地直奔西门擎的房间。
西门擎卧伤在床,听到有人进来,匆忙瞥了一眼,只见勖清一身雪白道袍,素白纯净,端的一身禁欲气息,墨发随意被印有八卦图案的发冠束在头顶,些许披散着,再加上那人本身就风华无双的桃花眼,对贝乐而言简直就是致命的毒药。
之前没发现勖清是这么一个美人坯子啊,现在怎么越看越顺眼?越看越觉得心痒难耐,贝乐准备将想法付诸于实践,看着那颀长的身影踩着烛影摇晃而来,贝乐道:“子胤,你今晚别走了。”
勖清一愣,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问:“为什么?”
贝乐回答:“因为我想和你同床共枕,你愿意吗?”
勖清的耳根子在黑暗中变得微红,但仍然答道:“不可。”
贝乐问:“有何不可?”
勖清没有回答贝乐的话,只是道:“给你上药,趴好。”
贝乐死活不愿意,扯住自己的裤子,道:“虽然我是喜欢你没错,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扒了我的裤子啊。”
勖清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白皙俊朗的脸庞有种说不出的难言,他看着贝乐,说:“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想给你上药。”
贝乐使劲扯住自己的裤子猛摇头:“不不不,太可怕了,我的臀部可还没给任何男人看过呢,你要扒了我的裤子,我就想跟你上床怎么办?”
勖清额头的青筋再次跳了跳,搁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开,贝乐慌忙一把扯住勖清的衣襟,哭的好不凄惨:“没人关关心我就算了连子胤也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子胤你别拉我,让我死了算了!”
勖清一向难以动容的脸上已经有点轻微的怒气,一把打掉贝乐的手,勖清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躺在这里等死好了。”
贝乐不禁悲从中来:“看吧看吧,子胤也是想让我死,在这个全世界都想弄死我的世界,我要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啊啊啊!”
勖清没说话,准备离开,刚要迈开步子又被贝乐扯住了衣角,贝乐哭的好不难过伤心:“子胤你就这么丢下我了,我们之间同生共死的情意呢,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跟个怨妇一样,贝乐把自己的人设已经设定成了一个怨妇,看着勖清没搭理他,哭的更带劲了:“子胤你走吧,我自己静一会儿就好了,你不要担心我。”
勖清道:“好。”
可是贝乐压根就没放开勖清的衣角,勖清一动,他就一扯,本就没想放勖清走,勖清站在原地,贝乐偷偷瞄一眼,然后假装很伤心,然而这一切,看在勖清眼里却是无上的悲恸。
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都没变。
最后勖清也没走,留下来给贝乐的伤口洒了药,竟然没到一瞬间的时间,伤口奇迹般地愈合了,贝乐表示,有个神仙傍身还是很不错的啊。
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贝乐立马爬起来对着勖清献殷勤,一双风情的眸子显得异常狡黠,看着勖清那不动声色的容颜,贝乐说:“子胤,之前我本来想娶轩辕翎的,可是轩辕翎爱的是轩辕清河,所以我就放弃了。”
勖清沉默地嗯一声,说:“你很喜欢他。”